陆微被扛回了家。
不是她与闻祺的家,那称不上是她的家,更不存在什么“她与闻祺”。
唯一留下的痕迹是那几件试穿过的裙子。
与叶听眠的呢?只是听了她那么说,她说回家,因为陆微后来很乖。
所以她会带她回家。
到了市中心的平层,陆微也明白这当然不可能是叶听眠的“家”。充其量是一个方便的住所,此后可能还有了新的han义。
姑且算是金屋吧。
叶听眠真的很会伺候人。几乎全程都是抱着的,放水、煮茶、换衣,沉入浴缸时为她握着关节,生怕受一点伤。
好像把陆微弄成这样的不是她一样。
泡在lou天浴缸里,陆微盯着叶听眠离去的背影发愣。
被当成残废照顾了,是吗?
不是的,那应该是当成孩子的对待才对。如果她也有一个美满的童年,那在幼稚园时期肯定也是被人抱着沐浴,喝口不算苦的茶或药都会有人哄着喂进去。
她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些诡异。应该没有一名家长会在给自己的孩子脱内ku时顺着feng隙摸一下吧,尽guan叶听眠的动作并不带着xingyu。
她不习惯于这种被yu望裹挟的感觉。
实话说,今晚的行动完全是意外,她的勾引计划没有到这个程度,毕竟穿越第一天就和女人约,无论是什么形式都像极了狗血的一夜情。
陆微不认为自己穿书了,她没有系统,更不像是主角。
叶听眠想和她继续吗?那要看她的理xing是否被yu望碾压。
就像今晚的陆微一样,无端的渴求太多。
陆微把这归结于……意外。
今晚的意外太多,还有林时桉。
陆微思索着选择跟叶听眠是不是要更合适。当时林时桉不着调的样子,使她一眼认定是个老手,如今看来,叶听眠显然也不是那个例外。
但陆微又开始假设,如果今晚在zuo的时候她面对的是林时桉,她说出的那些话,也能刺激到那个女人吗?
不见得。
叶听眠会上激将法的当不是因为她冲动,而是因为她本就在意。
在意她与闻祺的关系,无论是不是虚名。
而林时桉不介意,甚至还因此对她产生了nong1厚的兴趣,说不定听到那些将自己和闻祺那种小女孩对比的话,还会觉得可笑。
然后一边用力cao2她、一边骂她sao。
从前陆微在酒店zuo服务员,每每见到那些有钱人往垃圾桶里一盒一盒扔的指套时,便这样想。
她只听过最cu俗的、最下liu的sao话,她的想象也只到这里。
那时陆微住的小街区并不算是太落后,在小地方甚至称得上繁华,也有人站街,但很少来,似乎只是路过这里为自己寻一chu1过夜之地的手段。
七岁的时候她听到的便是这些了,正是很多人被家里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年纪。
如果不是没钱收拾自己,陆微认为自己或许也会走上这条dao路,无尽的索取会把她的灵魂xi干,那出卖肉ti也就算不上什么。
但没关系,她现在有机会了。
陆微接受失败,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重来的机会。
崭新的人生,就藏在这jushenti之下吗?
夜里,陆微与叶听眠相拥而眠。或是说叶听眠顽固地抱着她,卷曲nong1密的发丝黏在少女一大片白皙的肩颈。新来这么一个地方,她睡得并不安稳。
手机振动一阵一阵,从床的另一侧传到了她的耳际。浅眠被彻底破坏,陆微刚想翻个shen抱怨两句,电话被接通了。
陆微清醒了八分,
直觉告诉她……
“喂,姐。嗯,我在睡觉。她怎么了?”
“她今天也在?我很早就走了。”
“……好,我过去一趟,不远,半小时。”
叶听眠缓缓坐起shen,shen旁少女的睡颜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乖巧恬静。
她伸出指尖,轻轻抚过她绯色的眼下,被泪水浸过的nen肉ruan极。
还总是哭。
床的另一侧空了一块。
甚至等不到早上,叶听眠就走了。
为了谁呢?她还有别的情人吗?
三十分钟,刚好是她们从会所到这里来的距离。
或许这里是通用的,最方便的地方。
那她也只能认栽,陆微自嘲地笑。
呆怔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陆微摸索着拿起手机,打开搜索引擎。
在昏暗的卧室内仅有的一块光亮上,输入了纪臻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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