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卫庄握住了韩非的手，“这么说来，那时你和玄翦交手，也没有全然落了下风，还他手上拿到了掌门戒指。“

        韩非听他这话受用，笑dao：“实不相瞒，我一度还从战局中脱出shen来，溜到了附近一chu1山村中暂避。”

        卫庄：“……”一代鬼谷传人躲进山村里躲避杀手，是什么很值得说dao的事情吗？

        “那之后呢？”卫庄问。

        “我在那儿避了二三日，玄翦倒似乎没有追上来，可村中实在消息闭sai，”韩非说，“我怕你着急，思来想去还是回了王都。”

        卫庄：“你中途还回过都城？”

        韩非勾着卫庄的手，笑笑说：“我不是舍不得你么，连夜回了一趟九公子府上。”

        卫庄的心tou一颤，韩非越狱后还回过公子府，所以他当时zuo的那些……韩非翻窗而入的梦，难dao都是真的？

        “我怎么不知dao这件事？”卫庄喃喃说。

        “那会儿本就是三更天了，我来时府上灭了灯，你都睡下了。”韩非说，“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结果你半梦半醒间还叫我名字，我就来榻上陪了你一会儿。”

        “既然回来了，”卫庄看着韩非，“怎么不留下？”

        “我倒是想，”韩非zuo了个苦脸，“但玄翦想必也猜到我早晚会回到王城，一直在城中守株待兔。　那时我瞧你睡着了，透过窗hu见到他放出的搜集情报的毒蜂，连忙出府引开了蜂群，这才有了同他的第二次正面交手，再然后的事……卫庄兄你也知dao了。”

        卫庄一把拥紧了韩非，韩非回拥住了卫庄，轻声说：“抱歉。”

        卫庄将tou抵在韩非肩上，摇tou说：“……该dao歉的人是我。”

        韩非的手指抚过卫庄的发：“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

        他的脸在烛光下映着珠帘的倒影，衬得那双眼更美，如宝石一般泛出光芒，卫庄看着韩非的那双眼，突然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说着，俯shen解开了韩非的脚上的锁铐。锁扣打开，发出一阵轻响，韩非白皙的脚腕上留下了一dao浅淡的红痕。

        卫庄轻轻划过那dao红印，目光闪烁，又说了一次：“都是我不好。”

        韩非拉过了卫庄的手，朝人微笑：“是去哪儿呢？”

        两人来到书房时，天色已渐暗了下来。

        卫庄旋转古琴后的机关，书柜朝一侧移开，lou出了后方的密dao。

        “陛下的书房这可真是别有dong天。”韩非笑dao。

        “只是父王遗留下来的密室罢了，我继位后让人重新收拾了一回。”卫庄也笑，侧shen请韩非进去，轻声dao，“不是说了……　只有我们的时候，不叫我陛下么。”

        韩非就爱他这副模样，伸手勾了一把卫庄的下巴：“卫庄兄你可知dao，你这么可爱，是要被人非礼的。”

        卫庄握住了韩非那只不安分的右手：“你是说，被一个还在chao期的坤泽‘非礼’？”

        “是啊，不行吗？”韩非笑笑，朝他眨眼，“可别因为你是个乾元，就掉以轻心。”

        卫庄不跟他一般见识，牵着韩非的手下了台阶：“……你不在的时候，我常来这儿。”

        韩非一眼就看见墙上挂的那只五彩的风筝，正是两人去年在原野上一dao放的那只，见到一旁格架上错落摆了许多小件，全是民间不值几个钱的玩意，多是他从前买来，顺手sai给卫庄的，也有两人元宵猜灯谜时，摊主送来的奖品。

        眨了眨眼睛，才dao：“这些东西……你一直留着？”

        “都是从前你给我的，”卫庄的颧骨上泛起一点红，“自然都留着。”

        韩非的眼眶一热，有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别过tou去用手ca把眼睛，回tou时眼里闪着笑意与水光：“你果然还是喜欢我，卫庄兄。”

        卫庄低下tou吻他：“我一直都喜欢你……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