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追女,隔层山?
他还想再多问句什么,目光对上薄轻均那双比冷湖还冰的眸子,滚了滚喉结,一个字没敢说,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夏晚心站在墙边,盯着医生利索的给薄轻均换着药。
对于这个医生夏晚心还是有点印象,好像是个教授级别的老医生,能让他做换药的活,估计整个商城就只有薄家了。
医生娴熟的将工具消毒,动手之前,他清了清嗓子嘱咐道:“我们准备开始拆纱布了,可能会有一些疼,还是麻烦薄先生忍耐一下。”
薄轻均点了点头,冷寂的脸上多了丝沉稳。
将沾染了血迹的纱布从伤口处摘下来的时候,薄轻均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看到伤口的一瞬间,夏晚心感觉自己双手冰凉,那几乎是个被堵起来的血窟窿。
就算是当时聘请了医术高超的专家来给他缝合的,后期的换药和跟进治疗也是不可小觑。
她难以想象对方正在忍受怎样的疼痛。
医生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进行了消毒清洗,消毒剂涂向皮肤的一瞬间,薄轻均抿紧了薄唇,眸子中只剩下隐忍。
房间中充斥着消毒水和铁锈般血迹的味道,几个人都沉寂无声。
夏晚心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不自然的别开了目光。
将配置的药重新涂抹在伤口上后,医生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纱布和消毒棉棒交给了一旁的护士:“剩下的工作你来吧,隔壁房间还有个病人等着我过去。”
小护士有些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医师手里的东西,在一旁做起了准备工作。
虽然平日里做惯了伤口的清理工作,不过这次工作的对象身份特殊,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医生跟薄轻均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病房。
刺骨的疼痛劲过去后,薄轻均的目光扫过她那只拆除了石膏的手。
沉沉的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怎么拆了?”
注意到他眼底的深谙,夏晚心随口找个借口:“好的差不多了,带着不方便。”
她耸了耸肩,一副随意的样子,好像真的没事儿了。
本以为他还要问些什么,却只是多看了她的手臂几眼,没再说话。
他的眼神让她甚至觉得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别开视线的那一刻,她感觉空气都突然轻松了一些。
夏晚心左手托了托有些发沉的右臂,想起方才他跟徐川说的话,疑问道:“家里的司机来干什么?”
薄轻均抬起眼睑:“送咱们的孩子过来,晚上一起吃饭。”
他的话让夏晚心差点在原地石化。
什么叫咱们的孩子?
之前怎么不知道薄轻均的脸皮可以这么厚。
夏晚心面不改色的稳了稳神,既然两小只都要过来,她肯定会跟着一起。
看来今晚上是走不掉了。
她直接将找了个凳子,在一旁自然地坐下:“纠正一下,我只是他们的干妈。”
只见一旁的小护士神色显得十分激动,像是瓜田里的猹找到了一颗大瓜,满面通红的不知道应该跟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