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猪？

        这是试探，对，就是试探！

        他自幼讨女人喜欢，却从未遇见过凤曦这种喜怒无常的女人。

        “嵩高兄此言差矣。彭公公，下官手下有一师爷祖籍淮州，他曾于坊间听闻一桩密事，说这淮州举子叶青川非但与楚家无仇，还极可能是楚家二爷流落在外的亲骨肉。”

        他愿意从侍君的位置开始，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相信他迟早能……

        “哦，你既然都知道你错了，那你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好早点下去喂猪？”

        彭宦暴怒，石嵩高赶紧上前劝慰：

        她若不洗为何要带他回来？又为何老是让他来院子里当值，还让暮统领给他送东西？

        “好啊，好你个叶青川！”

        她不喜欢自己么？

        叶青川毕竟是他引荐给彭宦的，其一言一行自然会牵累于他。

        闻言的叶青川瞬间便慌了，那种下等人做的腌臜事，他若去了还能有什么仕途？

        “公主，青川这条命是您救的，青川感激您，爱慕您，只要您开口，青川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凤曦：“刚刚不是说了吗？养猪啊！一脑子猪草养猪多合适啊！”

        叶青川：“……”

        看着油盐不进，似乎真要赶走自己的凤曦，叶青川一时间也有些哑然。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不断告诉自己他还有机会，他比得上任何人。

        “脑子里这么多猪草，一定是个喂猪的好苗子！”

        叶青川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为自己的前途而担忧。

        怎么会呢？

        他说了这么多，这个疯女人居然还是想让他去养猪？

        天潢贵胄、荣华富贵、滔天权势……

        叶青川望着凤曦，忽然大着胆子抬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道：

        他一直将之视为自己青云路上的绊脚石，除了这一刻。

真聪明，本宫可真是太欣赏你了。”

        闻言的彭宦没有表态，那之前一直奉承石嵩高，唯他马首是瞻的辽州知府却忽然站了出来：

        “公公，叶青川定不是故意辱骂您的，他这是为了取得昭明公主的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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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公主草民错了，草民不该胡言乱语惹您生气，草民……”

        阉人、狗急跳墙、翻不出什么浪来……

        在这些面前，叶青川觉得自己的脸面根本不值一提。

        不可能的。

        好在就在他不知如何回话时，门外竟有一道身影缓步而来。

        玄衣玉带，容色夺人，叶青川认得他，他是祁霄，是这个疯女人的驸马。

        叶青川：“？”

        然后便见凤曦微笑道：

        既然委婉与清高无法打动凤曦，那他就换一种方式来打动。

        叶青川：“？”

        “要不这样，本宫今日就让人安排你去喂猪，这考科举什么的实在是太埋没你了。”

        叶青川一怔，几乎是立刻抬头，目光灼热的看向凤曦。

        跟着暮天缓步离开主院，当叶青川听到凤曦不仅怼他，也同样会怼祁霄时，他竟又一次释然了。

        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向凤曦进的所有言都摆在了彭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