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掏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放到艳无双的手里。艳无双摇着tou,一再坚持着:“慕容冲你杀了我吧。”
“无双姐,你走吧,我不再想看到你。”慕容冲颓废的坐在桌子前,没有再看背后的女人一眼。可是他的心里却偷偷的哭泣着:无双姐,我永远都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看待,即使你再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忍心对你下手的,你走吧,去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就算是为了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艳无双狠狠的撞了下王猛tou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萧瑟的路上,有一个疯疯傻傻的女人在走着,岁月无情的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daodao痕迹。可是那明艳的轮廓仍然可以让人看出她曾经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没有错,她就是艳无双。
“十年了,十年的时间让我失去了美丽,让我失去了一切,我为了他zuo出那么多,结果得到的只是这些。呵呵……”艳无双一个人在路上自言自语着,手里仍然紧紧的纂着那块金子。
现在的她早已经没有原来的妩媚jiao柔,一shen伤痕的她又唱起了当日倚楼卖笑的小曲:
“日隐轻衫月饮罗,夜阑树影尽婆娑,寒弹琵琶低眉怅,少年公子负恩多。
情悠尽,心有泪,陌世总笑今生客。
shen搁浅,玄已眷,抬tou风霜cui弦折。
风引清宵泪瘾坷,仕女白tou半生跎,莫问花开几分红,血染青萝谁人说?”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掌声,没有琴瑟,有的只是“扑通”一声轻响,和那湖水散开了淡淡涟漪。
从此以后没有人知dao慕容冲怎么样,关于他的传闻很多很多,有人说,慕容冲死了,因为鲜卑人在长安抢够了,玩够了,都打算回去,因此把他给杀了。有人说,慕容冲自杀了,因为他不能够忍受zuo男chong的生活。有人说慕容冲偷偷找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躲了起来,生很很多孩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历史中没有什么明确的记载,因为这个比女人更美艳的男子本shen就是一个秘密。凤皇仅仅在长安称帝了很短暂的时间,可是知dao内情的人都被杀了。只有一个叫陶渊明的年轻人后来才从北魏皇帝拓跋硅(慕容冲的外甥)口中听说:他被王猛杀了。
长安最繁华的大街上仍然看不到人影的痕迹,整个长安都被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自从慕容冲称帝以来,所有的鲜卑士兵都冲到街上强行掠夺,如入无人之境。
慕容冲一shen将军服,坐在城中最高的一座酒楼上自斟自饮着,看着那萧瑟的城池,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陛下,你怎么不回皇gong呢?”王猛大大咧咧的坐到慕容冲的shen旁,一把将他抱住。
慕容冲厌恶的看了王猛一眼:“你还是叫我将军吧,免的弄的我不得好死。”
“陛下你这句话从何而来?”王猛亲热的搂上慕容冲的细腰。
“王猛,我什么都知dao。我什么都知dao!”慕容冲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发怒的吼了起来。
王猛忍不住摸了摸慕容冲俊俏的脸,调笑着问:“你都知dao什么?”
“河清姐临死以前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说我知dao什么?”慕容冲愤怒的站了起来,厌恶的看着王猛。看着这个他最信任,最尊敬的男人。
王猛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的说:“那有什么,你也说了一个燕国不能容许两个皇帝,我跟慕容垂合作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王猛就攀上慕容冲的肩膀,因为他知dao这个男子已经是他的人了,再也跑不掉了。
“你就不担心以后慕容垂吃醋过来一起抢么?”慕容冲狠狠的甩了王猛一巴掌,大骂着:“老子不喜欢这个调调,你也休想占我一丁点便宜。”
“哼,你最好识相一点,要么乖乖的跟着我,我可以辅佐你当上大燕的皇帝,要么,你就大方的走出去试试。”
慕容冲惨淡的笑了起来,将砍刀抗在肩膀上轻蔑的看了王猛一眼:“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象一个男人。”说着他猛的将门拉开,冲了出去。
剧烈的撕杀声仅仅维持了片刻一切就又恢复了平静,慕容垂和慕容霸好象在看好戏似的从隔bi走了过来。“可惜那个小子不听话,不然还可以留上几天的。”
王猛独自喝着闷酒,没有理睬他们。一直到几个军士将慕容冲满是伤痕的尸ti抗了进来,他才失望的chuan了一口气。“可惜那么美的人,就那么去了。可惜,可惜。”
“zuo男人就不该太去计较这些,如果王猛你喜欢,要多少美人,我都可以给你。”慕容垂不愧是一个阴谋家,立即就开始拉拢王猛了。
慕容霸慈祥的抱着拓跋硅,指着慕容冲的尸ti教导他:“乖硅儿,你要记得zuo男人,一定要知dao识时务,不然就只能和你冲舅舅一样了。”
“恩,我知dao了。”拓跋硅看了一眼慕容冲小心的点点tou,他幼小的心灵里铭记下了那个dao理。
慕容垂和王猛就那么大声的谈笑着,去谈论天下的英雄,去讨论所谓的天下大事。没有人再向地上的尸ti看一眼,无论他是否曾经美丽。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美丽的男子,多了一个好听的童谣:
“凤皇,凤皇止阿房,
半卧梧桐遍ti伤。
长安一梦朝朝醉,
谁晓shen后泪两行?”
不用说了,面对历史,改了过程,改不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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