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哪里,都有对方的陪伴。
「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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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突然和他拉开距离?」想起开学时方景焕对他的抱怨,何彭越突然想知周苑杰这么的动机。
所以他才会在后面推了一把,让他成为他的直属。
也许是因为,方景焕是他有记忆来第一个笑着对他伸出手的人,也是第一个时时护着他的人,相较于家人,周苑杰更喜欢和这个邻居哥哥待在一起。
虽然日常作业依旧是那样端正好看,但在笔记上可就完全不一样,潜移默化下,方景焕已然熟悉他人眼中无解的狂草艺术字跡。
「满意。」说着,周苑杰轻轻笑了,「当初只是想着,同科系至少遇到他的机率会高一些,没想到居然会成为他的直属、走进他的生活圈。」
不何时何地、不论任何时段,周苑杰边都有方景焕的位子。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
周苑杰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偶尔碰面、说上一些与课业无关的日常对话,就像过去一样自然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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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初只是抱着无聊看戏的心态,但在不知不觉间,他也莫名沦陷了。
「这么说好像也是呢。」试想周苑杰所说的画面,何彭越难得同意。
多年下来的努力到来都是一场空,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后周苑杰才再度开口。
不怕被投以异样眼光。
「我怕他觉得噁心。」笑着说出实话,周苑杰了有些发酸的鼻尖,「我怕他在知我喜欢他后会跟我拉开距离,所以我先避开。后来我也试着不要去喜欢他,试着把他当成普通的邻居兄长看待,但是我发现我不到。」
「……对,发现无法忘记他后,我选择坦然接受。」
「别说恐怖故事了,学长。」抖了一下,周苑杰认真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他是直男,就跟钢铁一样直,别说喜欢我,就算有个超级型男躺在床上他恐怕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你就没有想过问问他的想法吗?」也许是周苑杰的表情让他不忍再看,何彭越将目光从他上移开,「也许对他来说,你不只是弟弟,更是他喜欢的人也说不定。」
「那时候我还在高中,他已经上了大学,我们之间不只有足够的空间还有时间。那一年我反覆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他,也把多数时间放在书本上想藉此忘记他……但后来发现,不距离多远,我依然会不自觉地想起他。想知他在什么、想知他开不开心、想知他和谁一起,想知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因为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知这和不久前说的话相互矛盾,他连忙解释,「小时候没有特别原因,就是单纯喜欢黏着他。高三那年,我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所以怕了。」
「那现在呢?对于这样的情况你满意吗?」
将壶中最后一口凉茶喝完后,何彭越便让周苑杰将原文书拿过来,开始今天的辅导。
在一个没有被他拒绝,却主动告知并放弃对自己感情的学长面前,周苑杰将那些事、那些话赤地摊出来。
「所以你才考这里。」何彭越的语气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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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国中,由于课业压力相对于国小大了许多,为了增加与方景焕中堂下课及放学后可相的时间,周苑杰不仅在课堂上表现出十二万分的专注力,力求一次理解课程内容,字跡上更是越发潦草。
在对方不满的眼神下,他笑着强制结束感情諮询。
「不过说真的,也许在方景焕心里,你的地位不止于一个邻居弟弟。」想起学期初,方景焕坐在自己床上掐着枕向他说起和周苑杰的事情,何彭越当时就有这种感觉。
的情况下,周苑杰第一次说出那些藏在心里的话。
即便被同学嘲笑长大了怎么还这么爱黏着哥哥,他也丝毫不在意。
他不贪心、不奢望,只希望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平衡就好了。
只要一转,就在目光所及。
父亲调职的插曲,让周苑杰被迫参与方景焕大半个人生,同样也让对方踏入他的生活圈,从幼稚园到高中毕业的漫长年岁中都有对方的影子。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