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熟悉，一开始我没想到你父亲是尹元载，我利用你接近他，他不是我要找的人，李承载才是。”

        元苘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将复仇计划说出来，事情不是在往好方向发展吗？

        坯房像正方缺少前后两面，两人并肩站在空气窗前看风景，微风轻轻拨动她们的黑发。

        “李承载你认识吧！李贤宇的哥哥，最后我还是用换东西。”

        后半句朴贤珠勾起嘴角笑着说出来，她成为李家人的玩物留下满伤痕，拿到关键证据的同时也被李承载发现了。

        整容、逃跑哪样都来不及，那只疯狗会将她撕成碎片。

        同伴的尸堆成山，她踩着血淋淋的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想……求一全尸。

        元苘这时才明白朴贤珠知她在跟踪，不同于尹元载的不关心，贤珠希望她能发现真相。

        没人知朴贤珠来过废弃楼，她靠近水泥地边缘，半个鞋底腾空细碎沙粒从高空掉落。

        “对不起。”

        她说完向前倾倒，元苘大脑一片空白，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她手腕，掐得泛白不过血摇摇无声恳求。

        朴贤珠衣袖下出密密麻麻的伤，最后一步试探也完成了，蒙尘多日的眼珠恢复光亮，她放开抓住水泥边缘的手，将U盘进元苘手心微微一笑：“我赌你是个好人。”

        不知是不是楼层太高元苘昏脑胀，用尽浑力气无济于事，眼睁睁看贤珠挣脱她的手，轻飘飘的快速下坠。

        她收起U盘快速跑下楼，摔了好几个跟还幻想自己是超人能及时接住贤珠。

        从二十米高空摔倒地面需要两三秒，朴贤珠着地倒在血泊中，她……相信苘苘。

        元苘不是超人，跑断下楼只看见一尸，她跪在地面试探贤珠的脉搏鼻息，缓缓闭上眼睛不愿面对现实，心脏破冷风呼呼灌进。

        金泰彬坐在车里不停看表，二十分钟过去他开车前往废弃楼，看见跪在公路上的人赶紧下车跑到她边：“你还好吗？”

        太阳隐藏在淡灰色云层里，天还没黑高速公路说不定会有其他车辆经过，元苘脱下蓝色外套盖住地面，似乎有余温冰冷的手僵住，微微颤抖用力拭血迹。

        通红双手沾满贤珠的血，这时候她的第一念竟然是理尸摆脱谋杀嫌疑。

        金泰彬没有怀疑她害人，悄声叹气从车里找出矿泉水帮忙冲刷血迹，直到公路恢复干净。

        两人谁都没说话，默契将朴贤珠的尸抬进后备箱，拉到荒郊野岭的河边埋葬，像手法娴熟的杀人犯。

        元苘蹲在岸边用河水反复清理双手，肤搓破也洗不掉那血腥味儿。她坐上副驾驶，金泰彬按原计划前往春川市开始两天一夜的旅行。

        没人知他们来过废弃楼，两人来到预定的酒店休息，套房有两个房间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