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苘瞟了眼不远的同事，伸手环抱他的腰，微凉的膛后退，一瞬又贴住她的口。

        次鹇脸上挂着淡淡的哀伤，似乎面对警察很紧张不停喝水，缓了缓开始回答警察的问题。

        尸在楼，只在地面翻的元苘当然什么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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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错乱的时间线正在复原，次鹇放走她之后恢复现场，将尸安置在楼，同时拨打她的电话，看见她带警察来了又走，避开监控回到小区，掐算时间摸猫等目击证人，然后回家回收录音设备。

        “我和次鹇吃过饭就分开了，我太在意那个梦就跑到小树林，什么都没找到我还报警了，呵呵……”

        警局有过预言梦找尸的案例，很邪门也很稀少，他们调取烤肉店监控、联系分局确认元苘的话没有漏。

        同事带她到监控室，屏幕右上角监控播放审讯室实时画面。

        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份将所有人玩弄于掌间。

        没有证据元苘隐瞒了关于次鹇的那分，她越说越想哭，憎恨、愧疚、委屈交织在一起，双手捂着脸泪水沿着手腕进袖子，笑容苦涩。

        周二上班时接到出警电话，有人站在七楼楼像自杀，消防员和警察刚赶到不久人就从楼掉在黄色救援气垫上。

        ……是师晨。

        元苘看着楼呼困难，了两口气眼睛一翻倒在地上。

        “一直待在家里？”

        她将写满字迹的纸撕碎扔进桶冲走，一边上班一边寻找师晨的尸，快把小树林周围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毫无起伏的声音将元苘带回夜里，月明千里，他说有他在的时候，她看见了师晨的尸。

        元苘干眼泪逐渐恢复平静：“我能见次鹇吗？”

        “记得，因为我很担心就不停看时间，手机上也有拨号记录。”

        次鹇眼神闪躲，神态窘迫，警察威利诱后他才继续：“我有下楼到小区门口等姐姐，碰到野猫玩了一会儿，怕姐姐没带钥匙又回家了。”

        元苘翻看日历，仅仅一夜次鹇的好感度就掉到三十四，这个月她不能继续冒险，下个月次鹇会杀死一个观赏鱼店老板，死亡时间为十六号凌晨。

        “和姐姐分开后我就回家了，然后一直待在家里等姐姐，我给她打过好多电话，最后是警察把姐姐送到家门口。”

        “你记得时间吗？”

        派出所走廊人来人往，两人拥抱彼此谁都没放手，姐弟情深。

        派出所的人都知元苘和男朋友关系好，死者托梦也不是全无可能，还有分信任出于同事间的私情。

        醒来同事已经知死者的份，等她缓过来例行调查，警察态度比对其他嫌疑人温柔许多。

        杀死亲生父母后另一个份出现了――以残忍著称的高智商连环杀人犯。

        楼离小树林直线距离不超一千米，那晚她带着警察翻找树林的时候，次鹇就借着月光站在楼俯视他们。

        元苘坐在椅子上，看着监控里天衣无地表演，四肢像中了毒素逐渐麻痹。

        出租屋墙薄，夜深人静时说话声听得更清晰，睡眠浅的女人恰巧也听见隔一声声焦急地姐姐，时间和次鹇提供的吻合。

        这样一来，空余时间不够次鹇往返两个地方杀人，他一整天都有不在场证明。

        他故意将线索抛给警察，摸猫这件事一定有目击证人。

        元苘和同事路过审讯室，次鹇正好从里面出来，他大步向前抱住她：“姐姐别怕有我在。”

        月末警方还会找到另一男尸，从这尸开始次鹇会伪造成邪教成员，在烧焦的尸旁留下没有任何意义的神秘符号扰乱警方调查。

        果不其然，下午调查回来的民警说一对中年夫妇看见他了，夫妇出门旅行，恰好晚上飞机票便宜，到家时接近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