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掰他的嘴。
“饶了我吧,哥哥。”黑发的魔族笑着这样说,向后躲开了。
此时,演唱正好告一段落。乐队停下演奏,和浅绿色发的歌者一起向他们行礼。他们离开,最后一个出去的人点亮了墙上的魔法阵。当门关上时,那些符号和条纹呈现出最明亮的鲜红色,显示这个房间已经被魔法完全包裹,房间里的任何声音都透不出去。
“瓦尔达里亚现在学东西还是很快吗?”银发的魔族问。
“把他的学习内容和他的姊妹岔开后,他们两个的学习速度都变慢了。但是相比起他的姊妹,瓦尔达里亚仍然保持了远高于平均水准的出色表现。”黑发的魔族回答。
“哈。不愧是超长时间孕育出的幼子啊――真麻烦。”
“陛下对他很重视,会亲自过来视察――特意不让我发现。让我留意到的非常少数的几次,想来也是故意的,警告我不要把他寄予厚望的幼子往背离他期待的方向引导。还有他送给瓦尔达里亚的那个半魔,胆子很大,总是想方设法留下来光明正大地旁观。看这个架势,瓦尔达里亚成年后得到公爵的衔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很难左右这个结果,非常抱歉,哥哥。”
银发的魔族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但同时,他在他从额上散落下来的一绺银色的发丝。因此尔维鲁斯心里判断,卢克西乌斯没有生气。
果然,他说:“算了,你就按老杂种的心愿当好小弟弟的老师吧。”
黑发的魔族听了,正要心里松一口气,紧接着却又听见对方说:“反正等他成年的那一年,如果他既不是侯爵,又没有强到能杀死我的话――我会杀死他。我不会给他和卡索图里恩一样的机会,成长到我杀不死的地步,和我作对那么多年。”
“……陛下不会允许您这样的。”
银发的魔族大笑起来。
“正好,让我看看那时候我是不是仍然杀不死他!本来魔族的传统应该就是――魔王如果不是被圣子杀死,就应该是被更强的后来者杀死――现在都成什么了!再也没有更创新的战术,更杰出的技艺――什么都胜不过无尽魔力的眷!能赢,只能依靠上一任魔王的认可,依靠他在战斗时情愿放放水,主动就死。”
他转过,猩红的眼睛兴奋地望向他的兄弟。
“不过真到那个时候,他真的还会这样死咬着自己的王冠和生命不肯松嘴吗?我可是唯一合格的继承人了。难还要再苟延残个十几年,等魔后的下一个卵?万一是个和卡索图里恩的遗腹子一样的弱智可怎么办!”
“还有一位公爵呢。”他提醒他。
“啊,索加卡特什,总是把他忘了。我们这位年轻的叔叔太没存在感啦――再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爵。因为战功从侯爵擢升的公爵,说他是侯爵中最强的,反对的声音都会一大片。他能当上魔王的话,你也能当上了,尔维鲁斯。”
“索加卡特什阁下还是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