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

        “哎，那个白发的鬼东西，对魔后的孩子都没好感……除了尔维鲁斯。他只承认和他年纪相近，一起长大的尔维鲁斯是他的兄弟――”她拢了拢她那亮红色的长发，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那笑容古怪，有点嘲笑的意味，又有些同情。

        “不是什么关系，和他沾上都有的受。”她说。我从她的口吻里听出了什么：好像她不是很喜欢他？难是卢克西乌斯纠缠罗莱，罗莱没法反抗他才屈服……

        “你知这个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吗？”罗莱又发问，但这次她看起来不是提问，而是想倾诉。果然，她很快就继续说下去：“我们在玩骰子游戏……嗯，我，卢克西乌斯，还有尔维鲁斯――哈哈，没错，尔维鲁斯也在！他老是这样，把你可怜的孪生兄弟丢在他那里自行看书学习，到我这里来偷懒――唉，不过也是卢克西乌斯迫他。他不许他不来。”

        “迫？”

        “卢克西乌斯就是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以后你见到他就懂了……我们玩骰子游戏。那是隶间行的东西。哈，我们两个都对‘隶才感兴趣的玩意’感兴趣……不过尔维鲁斯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也必须在这里一起玩。你是不是能听出来了？卢克西乌斯很喜欢别人他们不喜欢的事，换句话说，他喜欢侮辱人。他连陛下都敢侮辱呢！被卢克西乌斯侮辱的时候，最好不要反抗，要不然他会更过分的事。忍了就行了。记住，要忍他，不要反抗他……”

        我感觉，她那副样子与其说是在对我说话，忠告我，不如说是在对她自己说话，忠告她自己。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因为她咬牙切齿，拳紧。

        “本来之前和我约定好，等他成为魔王之后再让我怀孕――哈。因为我在游戏里赢了他，于是说要给我‘奖励’。哼。说翻脸就翻脸，说弃诺就弃诺。什么心血来的决定，别人都必须合他……”

        恐惧感攥住了我。

        一直以来，罗莱莎莉亚在我眼里都是美丽的，高贵的，强大的，面对魔王也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就好像一团烈火，肆意地散发她的光芒，谁也无法戕害到她。

        她是会被戕害的。她，魔王喜欢的女儿，强大的侯爵，会被魔王的儿子戕害。被他侮辱，被他迫着受孕，怀上自己并不喜欢的人的孩子。

        罗莱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哎，别出这样的表情啊，妹妹。还记得我之前教过你什么吗？――在魔界，你想要幸福，就要到对上卑躬屈膝的吞下他给你的一切屈辱――卢克西乌斯很强，现在，除了魔王，他就是魔界最强的魔族。等差不多十年之后，你的开始成熟，可以散发女人的魅力和诱惑，让你能开始你的狩猎后――你要找这样的男人，哪怕他疯狂，恶毒，喜欢侮辱你。哪怕在他边你要咽下许多屈辱，许多许多你原来想都想象不到的屈辱――你也要去找他。用你的美迷住他也好，用利益的谈判笼络住他也要――让他庇护你，让他对其他所有人宣布，你属于他，他要占有你一生所有的生育。你知这样的好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