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诗人离开了。第二天再来到笼子前的时候诗人狂喜地看到: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我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过。我摇。
“算是吧。这个——”他扬起手臂,引我去看这片永夜的天空,“庞大的,笼罩了这方土地,让魔界成为了和人间界泾渭分明的另一个永夜世界的,如同囚笼般的结界,是他创制建立的——他是第四代魔王。”
“他是个厉害的法师?”
啥?
『漆黑的囚笼里只剩下打开的锁链,
我震惊,震惊之余想起自己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了:将近一年前读的那本讲魔王们传达的所有真魔的希望的书,四代魔王的名字在那其中非常不起眼,因为他在位期间没留下过真魔的只言片语,他的名字只是在五代魔王那里提了一嘴。
“哦……我也觉得……真魔不是禁止同恋吗,这个魔族怎么可能去强同战俘……”
首诗的大概意思还真的差不多都能读懂。
“嗯,也是……”卢米自顾自点点,“罗莱莎莉亚大人还没有开始正儿八经的教你魔法理论呢……”
……所以四代魔王还真是个同恋啊?魔族禁止同恋可能就只是……五代魔王太恨四代魔王,所以公报私仇?
“‘这个魔族’?”卢米笑起来,“你没听过亚茨沙依坦这个名字啊?”
冰冷的铁铐浮现出黯淡的华光。』
“这可是一个非常杰出的魔法阵,”卢米接续指着天空介绍,“非常杰出的思路,又借助了真魔赋予的那震撼的力量,无穷无尽的魔力,所以才能实现这样惊人的效果——一个与世隔绝异域,完美的堡垒。你
但我不喜欢这首诗!就算是为了歌颂,折磨的分写得也太直接、太残忍、太野蛮、太暴戾了,能感觉到写诗的人的确陶醉于她所给出的折磨,是个待狂。而且考虑到这个世界的背景,他们魔族人的风俗……多半是真的有过这样一位不屈的沦为战俘的隶,被写诗的这个魔族这样折磨经年后,出于赏玩的心态故意放走。他一无所有地拖着残病的躯奔向那个可能并不会欢迎他的故园,甚至可能都到不了那边,半途就死了……好难过……我希望这辈子不再读这首诗第二遍。
这首诗是讲:诗人的下属献给了诗人一个英俊的隶,这隶是一个战俘,很有骨气,怎么折磨都不肯屈服,不停地尝试逃回故土。诗人一边折磨他,一边欣赏他的不屈和坚守,感觉他很美,自己爱他。可诗人越是欣赏他爱他,越是想征服他毁灭他,折磨他的手段越来越残忍……噫,我不想读这些遵循着韵律写怎么切肉削骨抽剥的句子,我过去……可是隶始终都没有屈服。于是诗人不再用酷刑折磨他,而是简简单单地把他关在笼子里,在他面前放一面镜子,让他每天看着自己已成了怎样的模样——消瘦憔悴,伤痕累累,不再是一个强大的战士,并且那些永远留在他上的创伤会让他再也无法重新成为一个战士。最后,诗人把钥匙丢进笼子,对他说:这么多年过去,你原本的亲朋早为你立了碑冢,如果你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对你的怀疑和敌意会远胜他们对你的爱与怀念。自愿地留下吧,在我边我的爱,我什么都会给你。
“你已经读完了吗?”卢米说,“后面那些不用读了,那些赏析评论都是一些脑空空的人类凭他们空空如也的脑袋不会写要写凑出来的,读起来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我继续往下看诗后面附的注文,上面说这首诗是亚茨沙依坦在他呆在魔界结界期间写的……等等什么这不是女诗人啊!好吧我想当然了,看到标题写的是挚爱,中间也有烈的爱意表达,就以为这是个女人写的。想想,那些诗行里表达的爱应该也不是我以为的那种爱,是更广义的爱才对。是强烈的欣赏,嗯,没错。我继续看下去,看到紧接着下一句说,这首诗的所描摹的对象是亚茨沙依坦强凌辱酷刑折磨过的一个不幸的战俘……
嗯……我觉得我好像懂卢米为什么会喜欢这首诗:虽然这个隶经历了令人发指的惨无人的折磨,但他是被歌颂的,他经历的苦难越深,他面对苦难时的不屈和他从未放弃的逃离的决心就越崇高。卢米的境虽然比这首诗里的隶要好得多,但他也有类似的感觉吧?他是在被这残忍的缺乏人的魔界和魔族折磨,他渴望逃离这里,去外边,去有阳光的地方。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