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躯显而易见地紧绷,肌肤的热度隔着薄薄的布料发,说话的时候腔都在为之嗡嗡震动。
贴着她的耳骨,淡喃了一句,警告意味很明显,
就开始敛眸盯着床柜上的闹钟发呆。
“也别动。”一嗓音自传来,
她看得越久,池声的状态就越不对劲。
“所以,别乱动。”
这一抬正好轻轻嗑到了他下巴上。
重合了。
那些浮想联翩,想入非非,活-色-生-香,很难受理智的控制,更何况这不是第一次。
但或许是因为紧张能够放大感官,不说话反倒更加难挨,这个姿势她能感觉到从池声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就像是一轮灼热的骄阳。
恰如现在,池声垂眸平复了几遍呼,竭力想保持跟江雪萤的距离,避免发生什么让两个人都尴尬的反应。
也不吭声,还顺势往后仰了仰,整个子都抵在了墙上,脊背微微弓起。
“……是老师吗?”江雪萤问,嗓音因为紧张有些发紧。
他眼睫下撇,能清楚地瞥见女孩乌黑的发,和雪白的宛如栀子一般的脖颈。
她还想再开口,却被抢先一步阻止了。
当从梦中醒来,余韵未平地扬着眼睫看着天花板,发觉到被褥床单已经了一块,池声才隐约觉察到不妙。
可偏偏江雪萤却不让他安生,
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只是放学前来看一眼。被发现放学还在学校里游没什么,主要是怕天台上的酒气还没散去。
“提醒你一句,”
“什么误解?”她没回过神,下意识地抬反问了一句。
少年第一次的-幻想对象,第一次的梦-遗对象,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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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垂着眉眼,脖颈线条绷得紧紧的,结上下剧烈地动,
就像是浸透了油的引线,稍微一,火一点就着。
池声:“……”
她不自觉地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动脚,企图跟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
但池声却没搭理她。
随着结了,那颗小痣也愈发显眼了起来。
池声冷不丁地陡然开口,“你是不是对男高中生有什么误解?”
“虽然我和他们不一样,但男高中生都是禽-兽。
“不想被发现的话就别出声。”
时间一点一滴地逝。
她的目光开始下移。
就连池声也不例外。
忘了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对这些事的好奇心也一点不输禽-兽男高。
从初中起,他开始梦-遗。
好不容易才稳定心情,拾起被褥,坐在床上深呼。
少年眉睫低垂,腰窝微陷,从搭着的被褥间出的骨线条畅凌厉,
江雪萤乖顺地闭上了嘴,
来人没进门,只例行公事地扫了一圈,未发觉异常之后,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然后,
这一次江雪萤终于听明白了池声嗓音中的未尽之言。
直到——
浑紧绷得像是即将断弦的弓,绮念也如同离弦之箭。
眼前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了刚刚的封面。
脚步由远及近。
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是理智与望搏斗之际,一不小心就容易受荷尔蒙的驱使作出什么冲动之举。
“不知。”这个角度她能看到少年垂落下来的眼帘。
冷冷清清,干干净净,克制至极。
“嘘。”
嗓音还是清冷的,但语调却不太稳,出卖了内心的不平静。
线也绷得紧紧的,
江雪萤一时间看得有些入神。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忽然留意到池声结旁边也有一颗小痣,小而浅,像是新雪中簇新的一点。
江雪萤犹犹豫豫地看了眼,少年的下颌红了一小块,但线条还是凌厉优美的,微微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下颌连接的肩颈线条绷得紧紧的。
江雪萤发誓她真的不想动,但大抵上人都是叛逆的,越不让她动她越刺挠,心底砰砰砰像打鼓,忍不住悄悄地、悄悄地动一下,幅度那么轻,那么小,应该不至于被发现吧。
……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后,她登时僵住,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