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城阳就是班费的。

        江雪萤摇摇，没再继续这个问题，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

        学委放的英语听力没人有心思听，一个个跟着互相撒糖，字面意义上的“撒糖”。

        拿起抹布，顿了顿，她有意识地搜寻池声的影。

        女生们蹬蹬蹬跑到门口接了，坐下来的时候神情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惊喜自不必说。

        --

        归到底，班里的闹翻了天也与她无关。

        或许是因为影视小说里刻画的冬日恋歌总是与浪漫联系在一起，浪漫意味着美好，没有人不向往美好。

        快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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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列表里色彩各异的说说，江雪萤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顿住。

        江雪萤收回心神，先抛下疑问拿抹布把黑板了，免得上课前干不透。

        自觉没人送糖送茶什么的，她也没抱什么期待，安安分分地回到座位上写作业。

        ……抹布被人已经洗净拧干，甚至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桌角。

布，却发现有点儿不对劲。

        在没认识陈洛川之前，她算是个彻彻尾只热衷于纸片人的宅，可就算这样，每到冬天，看到这些小情侣，她心里还是不能免俗地有点儿意动和羡慕。

        只是不太拿得准，

        江雪萤：“什么计划？”

        “陈洛川”的备注，猝不及防地入眼帘。

        万圣节？

        沈萌萌抱怨：“整天学得累死了，我今天打算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顺便把我压箱底的韩剧翻出来盘个爽。冬天果然还是得看点谈恋爱的小甜剧。”

        笔尖一动，又是默写了个“abandon”出来。

        虽然这么吐槽，江雪萤的心底还是隐约浮现出一个影，

        “……”

        江雪萤这次反应过来，今天好像的确是10月31号？

        这算什么，田螺姑娘吗，还是冬日限定版的心的神？

        下雪天，围着同款的围巾，一起站在校门口买烤红薯和糖炒栗子，一起呵着气取，顺便抬手捋走发间沾上的雪花。

        江雪萤微动了动指尖，拎着抹布环顾班级。

        最近这几天，江雪萤甚至每晚都能看到有隔班的男生过来送热茶。

        可能是有点儿感冒的缘故，浑上下都没什么力气，鼻子更堵了，眼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冬夜的茶，刚出炉的、剥好的糖炒栗子，热腾腾的烤红薯。

        默写英语单词的笔尖略微顿了顿，江雪萤眼睫动了动，

        “萌萌，你有注意到有谁上过讲台吗？”等完了，走下讲台，江雪萤问。

        又到了晚上，

        江雪萤的目光落在了段翔的上，走过去问，“段翔，你看到池声没？”

        座位是空的，连张城阳和蒋乐天也不在。

        江雪萤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虚虚地握着笔，思维在现实和梦境中奋力地挣扎着，却越陷越深。

        ……真好。

        她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究竟是哪位雷锋干的。

        冬天是个适合谈恋爱的季节，这点几乎成了学生们的共识，一到冬天，江雪萤觉得在学校里看到情侣的频率都高了点儿。

        沈萌萌：“今天万圣节啊，你忘了吗？”

        江雪萤：“……”

        “跟张城阳出去了吧？”段翔正在写作业，闻言也有点儿懵，“今天不万圣节吗？班里说要拿班费给大家买点糖。”

        天太冷，虽然是大课间，但班里坐得还是很满，有人聊天，有人写作业，每个人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撑着写了一会儿作业，但题目直在眼前打转，脑子实在迟滞地转不动了，

        因为不太习惯来自别人的担心和关心，她也没惊动沈萌萌。

        沈萌萌又问：“萤萤，你今天有什么计划没？”

        江雪萤跟着沈萌萌花“巨款”出去吃了一顿加了厚厚半碗卤料的米线，等回到班里的时候，经过一下午脏了的抹布又被人洗干净了，拧干了水。

        “什么？没注意。”沈萌萌一愣，“怎么了？这不每节课都有人在讲台上走来去的吗？”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江雪萤只能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晚自习铃还没响，江雪萤拿出手机，压在胳膊底下，用书挡着，慢慢地刷着朋友圈，企图转移一会儿注意力。

        由于万圣节，临上晚自习前整个班都显而易见地有点儿浮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