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池声一直在折腾那块巧克力，没有吃的迹象，只表情很疏淡地一下又一下，企图捋平糖纸上的褶皱。

        “所以？”

        收到消息，池声打开甩在地上的单肩包，拿出手机，垂眸睨了一眼。

        这节晚自习下来，蒋乐天的心已经完全飘到了一个多月之后的圣诞节，跟张城阳两个人聊得火热。

        都是男生，蒋乐天心里清楚男生这种雄生物的占有有多强。

么？”

        “她怎么了？”

        他把手机回包里，继续踢球，但跟刚才相比，明显失了准，接连几下都运丢了球。

        她说这段时间没跟陈洛川有什么联系。

        平常他大多视而不见掠过，但这一次，池声的脚步却忍不住稍稍顿住，

        不是？听到他约了叶甜聆出去，他就真的没一点动？

        蒋乐天无法，只好转继续找张城阳聊天：“你说，我要是圣诞当天跟她表白，她愿不愿意啊？”

        少年连眼都没抬一下，“那恭喜。”

        表白。

        蒋乐天：“……”

        池声是属于不太在意环境噪音的那种人，注意力集中得很快。不过今天显然有点儿不在状态，才勉强刷了几题，他却已经把蒋乐天圣诞当天的日程表全记下来了。

        冷白的胳膊压在试卷上，眼睫垂落下来，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试题上。浑上下散发着一生人勿进的疏冷气息。

        他要是不稍微注意一点——

        张城阳：“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这个季节，街边能看到不少情侣。

        估计他对眼前这块巧克力的兴趣都比叶甜聆这个大活人大。

        不过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正好清静，索就站在球门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运球。

        刚来的时候四肢还是冻得僵的，回去的路上，发热的心口却比雪蒸腾的汗气还要一百倍。

        蒋乐天：“什么什么？”

        不过池声看起来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就反复折腾那块巧克力。

        刚刚瞥见的那条回复，让他第一次有种无着力，无计可施的感觉。

        不是打篮球、游泳，还是踢足球对池声来说基本没任何区别。因为小时候老生病哮，那时候子犟不服气，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为了强健，什么运动他都要试一试，

        张城阳：“……”

        说蒋乐天心里说不有点儿忌惮那是假的。毕竟自己这位好兄弟件条件太好，又曾经抢占过先机。

        天太冷，绿茵场上冷寂无人。

        当初收到江雪萤那条回复的时候，他正在街的足球场上踢球。

        就网上那些男的，把女生当作资源的，连毫无干系的国女嫁外男都不乐意。

        把胳膊肘往桌上一放，少年扭去看窗外的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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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次之后，池声终于放弃，抄起足球打算打回府。

        张城阳：“叶甜聆啊。”

        叶甜聆怎么都算是个级花级别的美女，人前脚还跟他表白，后脚就答应了他出去约会，就算不喜欢，他真的就没一点吃味儿？

        蒋乐天：“我不知该骂你太冷酷无情，还是该庆幸。”

        转而翻出试卷开始刷题。

        蒋乐天盯着“情敌”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企图探出点儿端倪：“她答应圣诞跟我出去玩了。”

        对不感兴趣的人感情冷淡到简直令人发指，

        少年穿着件单薄的黑色卫衣，冷白色的肌肤因为刚刚的运动，覆了薄薄的汗。天空下着飞雪，汗水又被蒸腾成白汽。

        扑簌簌的雪花打落在树上，路灯底下的光照着翻飞的雪。

        池声：“我刚没注意听。”

        蒋乐天一愣。

        咳咳，抢妹子嘛，不寒碜。

        只因为，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每一个瞬间都能让他联想到她。

        --

        眼看着这巧克力都快被□□得不成模样了，少年这才终于失去兴致，倒是没丢，反而把巧克力好好地往书包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