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心中微悸,  掌心的口红竟然有点儿拿不稳。

        “我们年纪也不小了，你就打算这样跟池声拉扯下去？”沈萌萌想得更长远一点，“加起来你们这都拉扯了十来年了吧？有想过挑破那层窗纸吗？”

        “当时多买了一支，

        池声微微垂眸，乌发柔地搭在白皙的额前，

        回过神来时，秋风四起，落叶扫了又落，天气转冷，竟又到了初冬。

        池声故作无谓地动了动眼睫，淡声：

        脸上的温度不由越升越高,  江雪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双摘了美瞳的黑白分明的眼，波光潋滟,

        好像很好亲的样子,

        不敢再看,  赶紧收起口红。

        “这个，”

        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悠长的暧昧期，经过了这“十个优点”之后，江雪萤能清楚地感觉到本来横亘在她跟池声之前的坚冰，仿佛被什么东西打破了，一点点地开始化。

        搁下玻璃杯，池声洗过澡,  打开电脑,  正准备将今天白天的工作收个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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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几天跟直属的领导说明了情况,  如果工作能在公司完成去接江雪萤正好，完不成就带回家里加班收尾。

        最一年之中最热的那两个月，她跟池声的工作恰巧都比较忙，没怎么联系，

        好在，领导也颇近人情。

        第88章  咖啡馆

        “我也不是很清楚。”江雪萤迟疑，她虽然谈过两段恋爱，但老实说都失败的，完全是稀里糊涂地开始，又稀里糊涂的结束，毫无恋爱经验可言。

        两人之间仍相隔着几步远，

        这样的情况下，原本一眼就能望得到的明天好像都多了许多说不清不明的期待。

        --

        其实在这些大厂上班，工作对他而言未多累，更累的反倒是人际关系的交往理，创芯的绩效考制度。

        晚风得燥热，不知喝了几杯水才勉强压下内心的淡淡的悸动。

        手上的这一口红好像也变成了少年柔的双，

        送你。”

        像文火煎茶，难熬，又扣人心弦。

        面色微红，是极为温柔日常的豆沙色。

        搅拌着眼前的咖啡，沈萌萌好奇地如上述问。

        但用口红的时候，可能是她心思不纯，思绪老是往池声的嘴巴上飘,

        她跟池声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突飞猛进式的增长，只是维持在一个不温不火，让双方都觉得很舒服的界限内。

        这样的情况下本是什么事情都没心情去的,  可洗完澡之后,  江雪萤还是鬼使神差地坐到了镜子前，扭出口红。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点点的试探，暧昧，拉扯，

西，

        江雪萤下意识地接住，旋即一愣，

        最近不太忙，抽了个难得清闲的周末，江雪萤跟沈萌萌一起逛了一个上午的街，下午坐在街角的咖啡厅里休息，顺带聊聊彼此的近况。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

        这竟然是个口红的包装盒，看包装非常眼熟，正是之前池声叫她帮忙挑过的那个品牌。

        单薄柔的，线极为漂亮，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  脊背依然被夏日的薄汗浸透，浑黏腻腻的。

        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

        正巧一个视频会议弹出来。

        用着口红,  眼前却不可自抑地回想起那个春日的雨季，少年垂眸时用力的亲吻，

        成年人的交往，比学生时期更加冲淡温和，

        屏幕中猝不及防倒映出自己微红的脸颊，

        连自己都没想到，下意识地，不自在地撇开视线，端起玻璃杯，挡了一下脸。

        “土凝墅色，冰败满池声”。

        本来是非常纯爱的,

        “所以，你跟池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