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尝了之后才觉得腥味更重，他尝不出什么食材的，实在吃不下就放下了碗。

        崇应彪努力咽着饭菜，每家都尽量多吃。从来没有那么多人关注过他，除了不自在以外，心里还闷闷的，崇应彪说不好那是种什么感觉。

        “过生辰，那是什么？”崇应彪说着挤进人群，摸出钥匙，打开了门锁。他没有急着开门，而是倚在门框上，继续看着他们。

        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来过他家，送饭往往也是放下食盒就走。

        崇应彪的小屋很破很旧。一共三间小屋子，一间是厕所，一间放杂物的西屋，主屋坐北朝南，稍大一些，进去是一张桌子，靠墙放着一张小床。他已经十二岁了，看着却像八九岁的样子，又瘦又小，这张小床他睡了七八年。

        这天，崇应彪采完草药，送到村长家里后，他踢打着石顺着小路回到自己的小屋，一群人围在他家门口，手里提着食盒。

        “那什么应彪，今日是你十二岁生辰，我们是来给你过生辰的。”

        前言不搭后语，崇应彪低看了看快漏脚趾的鞋尖，：“进来吧。”

        “再喝一点，多喝一点，对好…

        看来看不到崇应彪开吃他们是不会走了。

        崇应彪微微靠近她，抬望着她的眼。崇应彪虽然每天吃的很好，但他的量却实在瘦弱，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童。

        食盒多到小桌放不下，他们放下食盒就急匆匆地从主屋里出去了，聚在屋外看着崇应彪。

        崇应彪生气时会阴沉着脸，紧握着拳，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瞳孔爬上几缕金丝，眼珠就要变成金色了。可惜没有人能承受得住他好像要吃人的眼神，往往瞪一下就被吓跑了。那自然也将没人注意到他瞳孔的异样，他自己也不知。

        “我说，那你们之前怎么没来给我过生辰？”崇应彪又重复了一遍。

        崇应彪挑挑眉，等着她开口。

        崇应彪虽是单眼，眼睛却生得很大，眼尾下垂，睫密，瞳仁又黑又亮，甚至黑的有些过分，显得的整个人病态又呆板。

        “那你们之前怎么没来给我过生辰？”

        “你们…这是来干什么？”崇应彪皱着眉，纳闷的问。

        崇应彪打开离自己最近的食盒，一碟炒猪肝，乌鸡汤，这都是平时常吃的。还有一碗羹，没有吃过，看不出是什么材料，闻着有些腥气。

        那个妇女继续只好继续说：“生辰是一个人一年最重要的日子，得一家人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庆祝。”

        “你们拿走吧。”没有人教过他，这时候也许该说谢谢，崇应彪只觉得自己声音应该轻柔些。

        ……对再好也不是这个补法吧……

        崇应彪：“……”

        人群推推搡搡，一个妇人被往前一推。

说他是不祥之兆。小孩就是这样，被崇应彪抢了吃食，他们就讨厌崇应彪。明明是条没人要的野狗，天天却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特别是崇应彪看向他们时，眼神中的无视和不屑，他们就恨得牙。崇应彪从小骂不还口，打就还手，而且是一挑多。那帮孩子只敢拿石从后偷偷丢他

        崇应彪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直接把全食盒都打开了，大致饭菜跟从前一样，只是每家都盛着一碗羹。

        被这样一双眼盯着，妇人起了浑的鸡疙瘩。

        “因为…十二岁生辰很重要，所以我们来给你过生辰”妇人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

        “我真的喝不下了。”

        不等崇应彪发问，那个妇女主动开口：“这是过生辰该吃的东西，对特别好，快吃，多吃…”

        “那个汤，再喝一点。”妇女边说着，手边微微颤抖，微微前倾，像是要走过来。

        “什…什么？”那个妇女明显的感到了意外，崇应彪平时本不会跟人搭话。

        妇女连了几声，生怕他吃少了一般。

        “…快吃啊，快吃，凉了就不好了”那个妇人再次开口，破罐破摔一样，一直跟崇应彪说话，着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