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两杯,李玄却似乎醉了。
隋英公子蹙眉。“这是奉承。”
隋英缓缓点了点,将那杯洛桑酒递给了李玄。“可饮一杯?“
李玄摆手,一脸真诚。“初次见面,在下何必说假话奉承公子,句句属实。”
玄眉眼便弯了下去,抬眸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材高挑,纤腰窄,双笔直,再往上看,那人蒙着淡红的面纱,又着一袭红衣,发如雪,仅一双如星辰般闪耀黑眸和毫无瑕疵如同玉质的肌肤,水墨画般清俊美好,却带着一种令人炫目倾心的魅力。
“你又没见过,又怎知绝色。”
待李玄走后,那隋英公子接过那诗,随意看了一眼,便撇了撇嘴,叫人收到一旁。
依旧是桑落酒,依旧是一袭红衣的那个人。
那人半靠着贵妃椅,眉目如画,下颌微微仰起。“李公子游历一年,可有心得?”
隋英公子也掀开面纱一角饮下,出一点白皙的,似尖削的下巴。
名唤隋英的花魁公子又是噗嗤一笑。“公子怎么称呼。”
李玄心里也唐突,可不知怎地,第一面的惊鸿一瞥却一直被他记到了心里。游历这一年,山也是他,海也是他,月也是他,花草也是他,无一不相思,于是便不不类的写下了这些。
第二年,李玄如约而来。
“李公子倒是洒脱,依你所言这京城竟不如外面了?”
李玄微微一怔,正多言,那隋英公子已经也不回的进了里间,铜铃清脆的声音响起,几名小厮携着笔墨纸砚前来,将纸铺到桌上,随后研磨将笔递到了李玄手上。
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①
隋英公子噗嗤一声又笑了,评价。“不不类。”
李玄起将两个杯子斟满,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相思如若絮,蒲苇为伊飘。”
“酒好,那人呢?”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这次隋英公子没
“那不思乡吗?”
李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思人,未思乡。”
李玄虽不明所以,但也提笔挥毫。
“目为神游息之,观目可知善恶清浊。在下观公子眉目,便知公子心地纯善。至纯至善之人可担绝色。”
料眉重锁隋堤,蓝桥何觅云英。李玄脑海中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四书五经唐诗宋词混在一,是凑出这么两句。
李玄恍然大悟般回过神来,讪讪。“在下姓李,名玄,无字。”
“各有各的好,只不过坊间更自由。”
“日落赴山海,圆月仍天高。
李玄脸蓦地红了。“发自肺腑。”
隋英公子把那玉佩到李玄手中,继而说。“留下一首诗便走吧,明年此时此刻,可凭这枚玉佩来此寻我。”
李玄接过,慢慢的将那杯酒喝了下去,随后畅笑“别有一番滋味,果真好酒。”
“览名川大山,行扁舟,赏垂柳。见各色人种,京城虽好,却不似坊间模样。”
那公子眨了眨眼,悄然一笑,坐到了他旁。“在下隋英。”
隋英公子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低清了清嗓子,还未出声。李玄便起招呼了小厮,小厮依旧携着笔墨纸砚。待他们铺好,李玄提笔写。
隋英公子随手摘下一块玉佩,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随后将玉佩在手中紧紧一握,笑。“李公子可再饮一杯?”
李玄摇晃的扇子停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