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速速捉拿洛王妃及萧叔衡归案!”
我笑着捧起放凉了的茶,了咙。
我刚想呵斥几句,却发现为首的正是阿瑛边的锦衣卫,相信卫琏珠也看出来了,我和她站起来面面相觑,都隐隐觉得不妙。
“蘅妹妹是不是还对陛下,念着旧情?”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伙儿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鱼贯而入。
“是吗?”我有些吃惊,虽说阿瑛血洗过朝堂,但朝廷里确实有不少旧臣,比如栾忠、苏世贤、蒋崧林他们。
的确,她心里烦透了萧家,不过是在装样子罢了。
“她那叫偏执,不叫爱。”
卫琏珠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度,我这回儿都把耳朵凑过去听。
所以我一向对她的爱很没有信心,她不晓得我的难,我也无从和她讲起。
“你瞧瞧她,哪有半点为你考虑的意思?”
“这……”不得不说,我的内心多少有些动摇了。
见我落寞,卫琏珠安我:
“还能什么?自然是嫌你了,不肯认了呗。”
我沉默不语。
“虽说大家伙儿都说萧家一直以来蒙着圣眷,可我瞧着,她倒是冷淡得很,世人还讲她面冷心热,不过开脱之辞,我看她待萧家都是冷的。”
着。
“蘅妹妹以为她那是爱你吗?你不觉得那就像个小孩子看上了什么物件,缠着大人非要到手不可吗?”
阿瑛她……不爱我吗?只是当成一个物件一般,因为很喜欢,所以很想得到。
“她若是爱你,便会知你一心念着萧家,纵使是爱屋及乌,也会心疼萧家。”
“不肯什么?”
“那赶情好啊,抱过来自己养着呗。”
“蘅妹妹,你我活到这个岁数,眼瞅着便是而立之年了,我是平安无忧了,你可得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这……自然。”我一时没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是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年少情深走到形同仇雠,还不如两不相认。
“你以为,这朝中上下,有几人不晓得你便是曾经的萧蘅?”
“是。”
“唉呀,蘅妹妹可真是,陛下那个人并非良啊。”
当初我在东事,虽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我是不识得旁人,旁人未必不识得我。
我笑着摆摆手,那孩子要是我亲手来养,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失手就给掐死了。
“都是人罢了,不知的,以为你和陛下是夫妻情趣,知的,自然晓得是陛下不肯。”
“孩子不能没有娘亲,他娘亲还得给他喂呢,若是离了蓉儿,岂不可怜?”
蓉儿?啊……对了,我这次来本是要找洛王妃,为萧蓉寻个藏之的,洛王妃京郊外的庄子就很不错。
“究竟是抹不开面儿,怕人说她薄情,不念故人,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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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说这些了。听说蓉儿生了个哥儿?”
“光说她追你那会儿,便瞧得出来。哪有那样追人的?都委婉拒绝好多次了,还痴缠着不放,不晓得给你带来多少麻烦。”
“蘅可不想生孩子,顾着萧家就够了,萧家的这些小辈就够蘅糟心的了。”
阿瑛不肯认我应该不是,她的确就是疯疯癫癫的,偏就不肯相信会是我,但嫌我……她的确是嫌我了。
“如何?”
“嗯嗯,卫姐姐说得太对了!”我握着卫琏珠的手,频频点,把此行的目的完全抛诸脑后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恋人之间,亦是如此。”
“不光是子嗣,蘅妹妹当真是执迷不悟啊。”
“都说色衰爱弛,这人哪有不老的?陛下这会儿年轻,将来不还是要老?到时候你俩相看两生厌,还不如这会儿呢!这就叫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尤其是我一扭,看到我的暗卫被他们五花大绑,死死按在地上。
“倒也没……”
我张了张口,本能地想反驳卫琏珠,却发现自己找不出什么理由。
“不过凭着自己的小子,想把你据为己有罢了。幸好你是借假死遁去了,不然这会儿说不定什么样呢,不好说你现在若了个弃妇,又没有退路,不晓得去哪儿哭去呢!”
“卫姐姐是讲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