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散着淫靡的气息,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有点不适应。
本以为女帝就寝的地方应该是无比奢华的,没想到异常简朴,甚至比在西gong养心殿的时候,还要简单。
我盯着角落里那个撤下我的牌位的空供桌,尴尬地又打了一个哈欠。
“蘅卿。”
“陛下?”
我扶起阿瑛,她的shen子jiaoruan无力,眼眸也有些餍足后的困倦,眉tou却完全舒展开来,满是愉悦。
“什么时辰了?”
“快到卯时了,还差两刻。”我耳朵尖,听到外面的滴漏声,记得清楚。
“哦,该上朝了。”
一听到要上朝,我连忙把阿瑛扶好,然后唤来鹊枝她们为她穿衣、梳洗。
gong女们也过来为我更衣,我慌里慌张地接过铜盆里的温水,简单洗了一下脸。
“慌什么?时辰还早着呢。”阿瑛慢悠悠地问dao。
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隔着一扇可有可无的屏风,zuo了那样荒唐的事,回了寝居又折腾了一夜,现在居然还要去上朝。
这个朝非上不可吗?
“陛下,臣今日可以告假不朝吗?”
“不行。”
我委屈地撇撇嘴,继续穿着衣服,努力遮掩着自己shen上的爱痕。
“陛下可真是勤政啊。”我幽幽地说着。
“阴阳怪气什么?”
“不敢,不敢。”
“你若是觉得劳累,留在gong里,zuo朕的中gong皇后便是。”阿瑛已经穿好了上朝的常服,若无其事地提议dao。
空气间凝固了一会儿,整个不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忙碌穿衣的声响。
“不要。”我飞快地小声说了一声。
阿瑛走过来直直对着我,我心虚地低下tou,系着腰上的衣带。
“为何?”
系好腰带,手上的动作放缓,我依旧低tou不语。
“从前你的事,朕从不过问。可你竟敢死遁而去,骗了朕足足五年之久。”
果然,开始翻旧账了。
旧账这种东西,虽迟但到。
“是,朕承认,这事儿朕也有错。”她垂眸,深呼xi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接着说dao:
“可你也不该如此诓骗于朕。”
“若是旁人,早就夷九族了。”
一听到“夷九族”三个字,我不自觉抬起tou来,看着眼前不怒自威的天子。
“当初不guan怎么选,都会夷九族,现在至少蘅的九族还在。”
“ding嘴。”阿瑛飞快地扇了我一巴掌,不疼,就是侮辱人。
偏偏来了执拗,我接着抗辩dao:
“从前种种前因后果,陛下愿意追究,总是追究不完的,横竖都是蘅一个人的错。”
这件事牵连甚广,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必须想办法说动阿瑛不去追责。
“若陛下想要的唯有蘅一人而已,如今蘅已经伴在陛下左右;若是陛下贪恋的不过是蘅一时的好颜色,供陛下享乐,又何必执着于蘅一人?”
阿瑛不说话,只是脸上的怒意越积越深,阴沉得可怕,风雨yu来。
“萧家已经折了一个萧蓉,既然是她自己犯蠢,况且她还有孩子留于人世,蘅也不多说什么便是了。”
“若陛下要株连旁人,大不了蘅与陛下今生当真死生不复相见。”
一旁的鹊枝飞快地瞧了我一眼,和所有的gong女都悄悄退出了三丈远。
上次阿瑛在上林苑的小阁里拿箭she1我的时候,把她和gong女们都吓得不清。
我的脸又被nie在手心里把玩了许久,等阿瑛玩腻了,随手一拍我的脸dan,格外平淡地说dao:
“随便吧。”
淡淡然,没有生气。真是稀奇。
反倒是阿瑛转过shen去,看见离她好几米远的gong女们,微微一怔,随即怒不可遏。
“朕是什么吃人的魔tou吗?!躲这么远zuo什么?!!”
鹊枝立ma领着贴shengong女们小碎步跑过来,低tou认错:“陛下恕罪。”
“真是愈发没规矩了!是朕容你们放纵太久了是不是?!”
gong女们瑟瑟发抖,跪成一排,无辜承受着天子之怒。
眼见阿瑛抄起旁边的玉如意,就要砸过去,我连忙快步走过去挡着。
“啪叽――”坚ying的玉qi掉落在地上,碎成三段,我的额角也开了花。
“陛下息怒。”
我捂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