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诸伏景光把拍过的外套也丢进沙发，看到降谷零游去厨房倒水，于是回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朝厨房的方向说：“那我先去洗漱。”

        两个人分别快速洗了个澡，降谷零从冒着热气的浴室里出来，已经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从布朗克斯口中得到的信息零零散散，尤其到了后期不得不使用兴奋剂和吐真剂，男人吐的内容就更加杂乱。

        他准备先整理可以提交给组织的分。

        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降谷零端着水杯站在原地发呆，脑子里空空，一片怠懒的空白。

        “不吃了。”降谷零摇，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而且也吃不下，醒了再吃吧。”

        接近下午两点。

        ————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

        诸伏景光的卧室门半开着，显然房间的主人并不在里面。降谷零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留下的纸条，留言很简短，说他去便利店买午餐，后面还跟了一个很诸伏景光式的︿︿表情。

        “嗯？”诸伏景光看着他。

        “……”

        他站在房门前眯着眼睛，对诸伏景光叫：“Hiro。”

        最为重要的首先就是有关组织地下研究所的情报。布朗克斯最初始的活动区域不在东京一类比较关键的区域，加上后来被长时间外派，对日本的情况掌握不足。但他在被派去美国前曾经进入过组织的两个研

        实际上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有听到好友出门的动静，但是潜意识生出的安心感让他生不起“就此起床”的念。他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翻半进枕里，很快就再次睡着了。

        他需要整理布朗克斯口中撬出来的情报，交给公安的和交给组织的都得分别整理出来。金发公安卧底毫无形象可言地盘坐着，嘴里叼着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一块巧克力，手机立在电脑旁边，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降谷零几乎是从梦中惊醒的。

        难以记住噩梦里涉及的内容，梦中的情形一幕幕很快从脑海里消逝。降谷零紧紧盯着天花板，额上满是冷汗。他在窗帘透进来的光里深深气，调整着呼频率，平复梦里残留下来的情绪。

景光正在拍衣服上的尘土，闻言抬眼看他：“不吃饭了？”

        诸伏景光也忍不住想笑，回应：“晚安，zero。”

        波本在任务结束后快速进行过略的分类。

        布朗克斯无论如何也是一个代号成员，想要撬开他的嘴颇费了一番功夫。之前连轴转了好几天，今天大脑又高速运转了一晚上，再加上紧张环境下审讯本给审讯员造成的心理压力，他现在回到有幼驯染在所以可以安心休息的安全屋以后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立刻收拾自己睡觉。

        降谷零盯着屏幕上的文字，一边输入，一边斟酌着内容。

        降谷零顿了一秒，笑了一下：“晚安。”

        也许是经手了一个足够血腥的任务，任务对象也足以成为过原——尽他自觉没有受到影响，但实际上整个过程中波本都一直在经受布朗克斯的言语刺激，这段时间住进幼驯染的安全屋后再也没有扰过他的噩梦再次找上门来。

        他有些无语地解锁手机，查看了邮箱和短信，除了贝尔摩德分享的餐厅以外没有人发来消息。他没有立刻回复她，而是打开了手机里未命名的新建文档。这是他昨晚得到的所有情报，因为是在审问过程中合录音笔一同记录下的，所以并不完整，有些杂乱的混在一起。

        安全屋里很安静。

        冷汗把发丝黏在额上的感觉并不舒服，降谷零把电脑放在桌上开机，趁着这个时间去洗了一把脸，顺便回复了贝尔摩德的消息，才重新坐回桌前。

        他翻下床套上家居服，打开床夹层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拎着手机和电脑一起走出卧室。

        于是他放下水杯，去拿自己的衣服。

        从厨房里传来一句飘忽的应声。

        胃里饿的甚至有些火烧火燎，降谷零翻过摸过手机摁亮。

        降谷零一口气灌下去大半杯，才觉得干燥的咙里好受了些。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诸伏景光叫他：“Zero，我好了！”

        降谷零对着那个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虽然了噩梦但是睡的时间非常充足，降谷零现在格外清醒。

        经常遭到噩梦侵扰的他对这一套程已经很熟练了，降谷零最后深呼一次，有些僵的缓缓放松下来，然后强烈的饥饿感立刻不由分说地占据了他的全心神。

        其实从本心而言，他很想把情报全昧下来，可惜为了波本的人设与忠诚，在组织清楚波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布朗克斯的当下，波本需要把意外得来的“有意思的消息”交到组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