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玫瑰香萦绕在边,我的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直至今日,我才发现。
从那个人严防死守的保护中。
握着手机坐在监控面前的太宰治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真央彻底离开了监控的监控范围,安静的一旁值夜班的普通黑手党成员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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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沾在他的白衬衣上,那是来自真央的血,意识到这一点时,血的腥味几乎叫他作呕。
焦急,担心,参杂在玫瑰里,我心里诧异他这样真挚的感情,原来所谓的命运之番,会不受控制的爱上对方这件事,我和太宰先生都中招了啊......
我想起那只感到应激的黑猫,想到他拥抱我时口中喃喃的歉,眼里掉下来的泪水,被望支的眼神......
*
最好的笼子不是纯金的,亦不是那些珍珠贝壳堆起来的,最好的笼子,是金丝雀自己的心啊――
大概是装了消音的,那声枪响很闷,很小,却也叫我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愈发加速的心。
我的意识跌进了黑暗里。
直到我成功溜出了黑手党的大楼,到许久未感受过的晚风时,我还有些许怔愣,不敢相信我真的跑出来了。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后的模样。
你不要哭啊......
惨白着一张脸的他,仿佛死去了一般。
我差点就要直接跌坐在地上了,可还没等我跌坐下去,就被一双颤抖的双手拥进了怀里。
疼痛一并远去,只有那缠绕着我的玫瑰,依稀还能闻见。
,扭曲的树影,最后心甘情乱的落在自己的掌心里。
一瞬间,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站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拇指的指甲深陷入食指的指节中。
而另一边,真央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点一点往家的方向去。
“真央――”
我想到父母,不禁忧心起来。
没有灵魂,空空,只余肉。
仿佛有人生生剥开了我的肉,伸手进去搅动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实在是可恶,可我生怕自己如果不装作一副服的模样的话――
在他醒来之前就好了,只要这段时间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真央,丝毫不知,自己的臼齿里已经被人植入了定位。
只是当真央真正站在以前住的地方面前时,两眼怔忪的望着人去楼空的房子,忽然间陷入了深深地茫然中。
我只踩着那种很薄的拖鞋,那个人本不给我外出的鞋子,每次都打着哈哈糊弄我。
脱力而陷入昏迷的我只休息了片刻便稍稍缓过了神,只是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耳边是那个人的声音,冷又漠然的,轻易便决定了一个人的死亡。
我本想这么问他的。
我的指尖刚一碰上他苍白的脸,就再也无法继续向上了。
太宰君――
*
只是好像稍微晚了一点。
他的,家去哪了?
如果他们被我连累了怎么办,要是因为我而遭遇到危险了怎么办,哪怕就只有这一次也好,我还是会回到那个人的边的,只是,我只想看一眼自己的父母,哪怕远远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