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姜霞先是不解，而后很快恍然，又点点脸色阴沉：“是该算算，不过现在算不准。佐青这一计十分歹毒，有驱狼吞虎之意，他支持辅国将军葛仰，可刘彤虎视眈眈，他说动支持刘彤的郑胗前来，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力就可以把河内搅个天翻地覆。让我和刘彤反目成仇。只怕他也曾经派人去找过鲜卑，要么是失败了，要么是还在进行的途中。如今我前来河内，他未必不会趁机动手挑动雍州和胡人各攻打敦煌和银川？费尽心机，想是要在司州内动手。如此，我当然也可以摒弃前嫌，襄助刘彤，端看他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不过……你的要价太高，他恐怕不会答应。蜀中地势险要，攻城是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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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被叫，一脸茫然的抬起，见姜霞眼神不善看着他，他尴尬一笑，拱手：“是臣失礼了，臣在计算攻打蜀中所需之粮草、械……”

        王巩话没说完，李芳忽而上前一步，激动：“大王！臣认宪参军所言有理，蜀中难进难出，不如我中原腹地……”

        感情这事儿还总有啊。

        “锦都到甘肃有丝绸之路，洛水可联通……那南蛮地如何相提并论……”

        其他人也纷纷加入，朝着宪行患和王巩发难，霎时间吵作一团。

        姜霞朝她了个噤声的动作，画了个地图，标注了一下地点，垂眸画出箭，随意：“一会儿就吵完了……”

        王巩听他说完，若有所思，但又上前：“为何西南商不如北上商？南取还是北取有何区别？宪师……”

        姜昭：“……”

        “非也！蜀中和域外相连，和滇国有贸易往来，物产丰富……”

        姜昭看他们忽然吵起来，激动的脸红脖子，甚至开腔骂人，本来正听得入神，不由瞠目，张了张嘴，看向正撑着手肘拿茶水画图的姜霞，为难轻声：“阿姊……”

        宪行患越说越大声，脸色开始涨红，到最后，甚至瞪大双眼，浮现出狂热来。

        王巩又慢吞吞：“让郑胗写信即可，或派人前去挑动石靛……”

        宪行患在旁边脸色不好，立刻快语阻拦：“大王莫要听信他们，他们都只想快点让大王能占据蜀中，建设商，以包围中原腹地。可此时亦缓不宜急，越是看上去美好的胜利果实，背后包藏的祸心也就越大。佐青在士林的地位非凡，如果争取不到他的态度，不宜妄动，大势未到。我还是建议将计就计，接受郑胗的人。将河内和冀北用心治理，与银川连成一片，再行反攻。此时大势所趋，便可不战而胜。大王若是将来要大治鲜卑之地，此乃上计。否则，我们要同时面对雍州、襄阳和鲜卑各围攻。冀北已经都是老弱，缺乏青壮。一旦败退，二十年没有还手的机会。便是占据了司州，如何能北伐！大王乃天人之王，有不世之姿，若是您能东临三岛，南镇百越，西驱胡虏，北收大漠。使我疆域扩充到前代没有的辽阔，如此盖世之功，岂能因眼前这点蝇小利而断送啊！”

        而账内其他人，虽然没有他那么激动，显然也是这么以为的，还有人点了。不过也有人支持王巩，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