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阳站在她的前,也被浇了大半,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就要看看她要说什么。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微微松开手要查看,唐前也在盯着他,有些惊恐的回看他。
想要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好,可是唐前趴在他怀里不出来,整张脸压在他的前,发出闷闷的哼声,小声但坚决的抗议着,她还奋力的抬起两条,盘在了他的腰间,裙子被掀了起来,出了一面肉色的打底。
她就是算准了他一定会冲过来,还好,是凉水。
她哭了。
她今天的礼服是背的,后背上便贴了遮盖伤疤的仿真,但被她靠在椅子上搓一遍,边角已经翘了起来,董家阳顺着开裂的翘起轻轻的将整块仿真都撕了下来,出了她自己的肤。
这种长度的伤疤对于演员来说是致命的,但她自己却不以为意,说这是纪念,每成一件事就要在上留下个纪念。
“你怎么不说话。”她凑过去,就要贴在了他脸上,“你是不是没眼镜,本不知我是谁,你现在胆子大了啊,敢随便带女人开房,你知不知楼下有多少狗仔围着,他们那摄像机咔咔咔按几下,你的人生就被毁了你知不知,你才在上升期,你不能这么放纵,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带过其他人回来。”
吐完之后脑子都清醒多了,唐前认清了现在的情况,她靠在董家阳怀里,看他一眼,在眼睛里,“我要开始耍赖了”,这几个字写的明明白白。
董家阳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抱着她直奔卫生间,扶着腰,揽着发。
水下,她的妆没花,只有口红顺着红酒被喝下去了大半,剩下点点猩红挂在惨白的脸上,在浴室亮白的灯光照下显得更渗人,她握着花洒笑,笑着笑着又哭出来。
她好久没把自己喝吐过了,原来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他不知她住在哪,只能先回到了自己房间。
“公司不是不谈恋爱吗,现在唐老师怎么又起来了呢。”
“你想好了,这不是你在发酒疯。”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但两人现在毫无关系,过了这么多年,董家阳已经拿不准唐前是什么脾气了,她喝醉了,以为自己在梦,等到明天清醒了呢,会怎么想他。
真想替她把月亮摘下来放在怀里捧着。
董家阳拦都拦不住,她的动作比他快多了,眼看着窄窄的肩带就要掉下来,他只能抱着她的压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问。
“你是我的谁啊这么我。”
“我是你老师,从你进公司那一刻起所有的事都是我交给你的!你说我是谁……”
后背上的黏腻得到了缓解,衬得前的不适更明显了,她开始自己伸手扯着衣服就往下拽。
上混合了不好的味,她踉跄着走去了淋浴房,将花洒拿下来,不出来的是热水凉水,直接打开往脑袋上浇。
两人挨得太近了,裙子布料得红酒被挤了出来,又黏在了他的衣服上,董家阳正在庆幸这是自己的衣服时,一热从脖子上了下来。
从最开始无声的泪,再开始抽泣,到最后的放声大哭,哭声穿过墙被隔的助理捕捉到,他笑着感叹这祖宗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如此的无理取闹,之后进浴室洗澡,而这边,还在地上杵着的董家阳终于找回了这熟悉的完全不讲理的感觉,行动起来,抱着唐前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手指慢慢靠近后背,指腹碰上伤疤的凸起,顺着疤痕的走向一路摸下去,摸着这寸肤,感受到了她当时的疼痛。
竖着这条董家阳知,她小时候练,太卖力甩的整个上的都错位了,不得不开刀手术,手术室外她的主治医师和教练无论怎么分析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分手后不到一个月,唐前出了次车祸,这横着的伤疤便是汽车被撕裂的门板留下来的。
唐前双手叉腰,任凭凉水不断的冲着自己的肚子,她听着神气的小脖子,却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直接没了声。
里面的肤比外面的要白得多,也更细腻,光的背上竖着一条刀口,横着一条伤疤。
他不在犹豫了,直接俯将人抱了起来,还是竖着抱在了怀里,本来以为她会挣扎,谁知唐前安安静静的趴在肩膀上,一句话也不说,玩着手里的空酒瓶。
但伤口恢复好了之后她就再没练过,更没参加过比赛了,不过的情况董家阳也不清楚,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