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打断了她：“妈妈，我先打电话。”

        而且，她也侧面承认了他们的关系不是？

        “是啊，你不回来，我是好无聊。”

        “嗯。”

        姜辞走到窗边，“对我来说是稀奇的。”

        对面无声笑起来，鼻息通过听筒传来，“不对。”

        姜辞刚想说话，敲门声响起，她对那边说了声“等一下”，没挂电话走去开门。门外是姜芫，问她中午吃什么，她说了句都行。

        “打球？”

        “，你好偏心。”

        姜辞按了按门，“也祝你和姥姥姥爷新年快乐。”

        “不然呢？”

        “除了威胁我你还会干嘛。”他轻笑一声，“既然你同意了那我说了。”

        “我朋友。”

        “嗯……女朋友。”他笑了笑。

        “那我怎么介绍你，朋友？”

        嗤嗤笑起来，“对女孩子好一点啊，别欺负人家。”

        杨一诺扬眉，“我才没欺负她，是她一直在欺负我。”

        “……你真的好无聊。”姜辞翻了个白眼，话是这么说，可她自己都没发现嘴角的笑意一直没下来过。

        “不对。”

        杨一诺心情很好。

        “嗯。”他拿起抱枕顺势躺倒在沙发上，“她让我帮她祝您新年快乐。”

        “你在干嘛？”她问。

        “……你好幼稚。”说是这么说，但姜辞还是乖乖猜起来，“打游戏？”

        看着她举在耳边的电话，姜芫还是多讲了些：去外面吃，去哪里吃，吃完后什么。

        “难在画画？”

        “诶哟，男孩子吃点亏也没什么不好的。”

        杨一诺收起电话，把注意力从电视转到他上一点，“打完电话啦？”

        收到她信息的时候杨一诺正好在陪看新出的电视剧，家里就子孙俩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大喇喇在沙发上，在眼子底下和姜辞打完了电话。

        “还会真的威胁你：你敢说，以后别进我家的门。”她不予多说，担心姜芫起疑，“挂了。”

        “我不是也为了你好？”

        “那代我说声新年快乐。”

        姜辞当然知杨一诺的意思，“那你说，然后你一直见不到人，等哪天知那人是什么样的，被我吓出什么病，我承担不起。”

        她又用问题回答问题，但杨一诺也有了应对的方法：“你说呢？”

        “好好好。”

        视线这才完全转过来，笑：“诶哟，有心啦，谢谢她，也祝小姑娘新年快乐。”

        “我画画很稀奇吗？为什么要用‘难’？”

        “这是什么？礼尚往来？”他声音懒懒的。

        姜芫：“谁啊，现在不是过年吗？”

        她说不可以说，但是他不告诉她，谁会知他有没有说？

        “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杨一诺想了想，“不过小姑娘也没错。”

        新年新气象，看来确实是有点理的。

        “嗯……你猜猜？”

        姜辞还没开口，那边很快说：“也帮我祝阿姨新年快乐，健康。”

        “都错了。”他说，“我在和你打电话。”

        问：“朋友啊？”

有，她嗯了一声，下床将门关紧，这才轻声回他的话。

        声音不小，她不确定姜芫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转达了他的话，姜芫点点，了谢，给她带上门。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