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许辰晏沐浴完毕之后,ma上钻进了被窝,晴瑶、晴雨把他伺候得极为妥帖,被子早已用汤婆子捂得nuan烘烘。他钻进被窝,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的院子又是一番叫起与赖床的大戏重演,上了自家ma车许辰晏才算是真正清醒了。卫明是个话少的,一路上许辰晏不说话卫明也不说话,他感觉卫明的气质更适合当个波澜不惊的冷面侍卫。不过这一路上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问清楚了他跟萧望之嫌隙的由来。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黄字班刚开学时萧望之看上了角落里靠窗的一个座位,刚要坐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辰晏非要坐他的座位,这两人一个是镇北将军家放鹰逐犬的纨绔少爷,一个是当朝宰相家文武双全的公子哥,谁的家世也不比谁差,谁也不服谁,互看不顺眼,以至于文宣书院开学第一天二人就大打出手。当然,据卫明说本来萧望之是想让的,但是许辰晏先动了手,萧望之也来了火气,最后俩人便打了起来,结果双双被罚去戒律堂跪了一天,二人的梁子便是从那个时候结下的。
真是幼稚啊,许辰晏如是评价。
ma车一路行来比昨日畅通了不少,很快到了文宣书院的门口。许辰晏tiao下ma车进了书院,路过地字班的广业堂时正巧碰见了顾唯昭迎面走过来,他元气满满地跟顾唯昭打了声招呼“顾先生早!”
顾唯昭点了点tou“早,对了,昨日给你布置得五张字帖写得怎么样了?”
许辰晏心里咯噔一声,糟了,字帖!
他以为顾唯昭布置的练字任务是从今晚开始,没想到是从昨晚就开始算了。
完了,那他完了,昨晚上回家应付完他那个发了疯的老父亲他上床就睡着了,睡得那叫一个香啊,完全没想练字的事情。
“呃....字......已经写好了,今晚散学我便直接送到您府上”许辰晏有些心虚,他实在不想顾唯昭第一次给他布置任务他便完不成,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便撒了个谎。
“不用散学,现在你就可以直......”
“啊,要上课了,顾先生我要迟到了,我先去上课了,晚上见!”许辰晏不等顾唯昭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然后风一般地往崇志堂跑去。
只留下顾唯昭在风中凌乱。
等到他气chuan吁吁赶到崇志堂的时候,教习还没有来。倒是他的好兄弟祁伯玉跨过来一把锁住他的脖子,“怎么了?后面有狼追你啊?往常不见你上课这么积极跑着来啊”。
许辰晏叹了口气,直接后退一步挣脱了他的魔爪“比狼还可怕,对了,今天上午和下午上什么课?”
“数和御”算术令祁伯玉有些tou大。
许辰晏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数?那不就是数学范畴吗?那没问题,不需要听讲,这个时空的数学他看过,对他一个从小参加各种数学竞赛的孩子来说,闭着眼睛都会。至于御,教御的教习是他爹手底下的校尉,跟他打声招呼,下午的御课缺席一下没人知dao。
这样他就有一天的时间来补上昨晚欠下的五张字帖了,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钟声响起,教算术的教习卡着钟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青灰色棉袍,怀里抱着一本《算经》缓缓踱步而来,须发半白,看起来已过花甲之年,下巴上一绺半白的胡须向前微微翘着,双眼却闪烁着亮光,显得智慧却又不乏庄重之色。
上个学年的教大家算术的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