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晏也不傻,刚刚挨打的时候脑中一片混沌,大脑一片空白被疼痛占据,半点思考不得。但刚刚那一会儿,大脑清醒过来,早已经转过弯来。
虽然只是七分力,但在许辰晏感受来,每一棍,都砸进肉深,那些最不感的神经也开始痛苦,他知自己控制不住地发抖却还在咬牙控制;他要尽全力才能忍住不求饶,不哭喊,但一些细细碎碎的闷哼声还是从咙里溢出来。
“嗯?”许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说?”
这事儿若从分析,许越没阻止他在演武场比武是在帮他,热血男儿哪个不慕强,军营里尤其如此。
许越看着他,只觉得孩子真的长大了,懂事了。搁以前这孩子挨了这么重的罚,肯定哭爹喊娘寻死觅活的委屈上了。
待许辰晏悠悠转醒之时,只觉得全疼得像是断裂了一般。
“啪――啪――啪――”一棍子接着一棍子砸下来,远传来掌刑官冰冷的报数声“四十六!”“四十七!” “四十八!”
最后一下落下,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终于彻底地放松下来,理智和清醒像是魂魄一般四散逃离,最终像一滩水一样在刑凳上,直到士卒把他搀扶下刑凳。
许越默许许辰晏的胡闹也是帮他在军营里收服人心,至于后面罚他则更是。迟到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真要罚三十军棍已是了天去了。许越故意重罚,一是确实需要向大家展示军纪严明,整肃一下军纪;二是这五十军棍帮许辰晏赚个人心,他罚得越狠大家对许辰晏的不满就越少。
“觉得我不近人情,罚得狠了?”
“况且,爹这么也是帮我在军营快速立足,赢得人心。”许辰晏脸色苍白,声音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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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晏摇了摇。
他咬紧牙关,双拳握紧,指甲刺进掌心。
许越给他了脸上的汗珠,看到许辰晏眼眶通红,面色苍白,还是有些心疼了。
许辰晏屁高高起,青紫一片,有些地方已经破,渗出了点点殷红,不过现下显然是已经上过药了。
“啪――”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许辰晏抬一看,许越正站在榻前,满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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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都能保证棍子最大面积地打在屁上;每一棍,都留下一红的痕;每一棍,都让他肉颤抖,疼痛难忍。
许辰晏后早已一片黏腻,惨不忍睹,口腔里也弥漫着丝丝血腥味。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不是不想喊,是真的喊不出。
“正因为我是爹的儿子,上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所以爹才会对我更加严厉。”这些许辰晏都懂的。
他扭想看看后两团,但这一动作却又不小心扯到了后伤痛,许辰晏嘶哈一声,小脸像拧麻花一样拧到了一起。
剩下的十六下,每一下都是在许辰晏的细碎呜咽声里打下去的,他第一次知,不断积累的痛感会传遍全,屁的疼,会让大跟着颤抖,双跟着发麻,甚至连大脑、脸颊都在跟着麻木而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