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知错了，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给我重新布阵，减少风险，增加胜率。”

        顾唯昭则走到旁边燃了一炷香，转过来：“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地图在旁边的案几上，自己去看。”

        师父您教过我：“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意思是兵士深陷危险的境地，　就不会恐惧；　无路可走，　军心就会巩固；深入敌国，　纪律就会严肃；　迫不得已，　就得殊死搏斗。

        藤条的痛感十分尖锐，尤其是痕叠着痕，几乎是唤醒了上一痕的痛感，又将其打散，在棱子上再打得起一层来，直至密密麻麻的红色连成一片。

        顾唯昭垂了眼神，话语陡然冷下去：“准你起了？”

        许辰晏愣了一下，又跪了回去。他想穿上子，刚抬了抬手，就被顾唯昭打断了。

        “我问你，为什么背水扎营？”

        “想好了就说，想不出来就撅好屁挨打，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顾唯昭没说话，沉默了几秒钟，他的声音听着像是冷得要凝出水来：“跪好。”

        许辰晏不敢耽搁，一点点跪起来。他起得有些困难，后挨了打，跪直后胀的肉挤压在一起就更疼了，他了鼻子，一滴眼泪又掉出来。

        许辰晏回过神来，看着顾唯昭，有些犹豫，他刚刚确实想到了一个方法，但是不知顾唯昭会不会满意。

        顾唯昭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就这么过去。”

        顾唯昭不再给他息的时间，最后一连五下打了下去。

        读出了师父脸上的不满，小孩儿也不敢再犹豫，看着地图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先派八千先锋队渡河列阵，稳定阵地。之后我会率领一万主力队迎战离军主力，等到佯装败退的时候，绵沂水旁背水列阵的八千士卒便成了关键的缓冲屏障，挡住离军第一波攻击，为我争取时间稳定主力进行反击，这样可把风险降到最低，更可以打离军一个措手不及。最后，再与占领敌军阵营的两千轻骑兵前后夹击，歼灭离军。”

        啪啪啪啪啪――

        他着自己把脑海中杂乱的想法放到一边，跪在案几旁，仔细思索着各种改进的可能。

        许辰晏瘪了瘪嘴，顾唯昭变了，往常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俗的话的，都这个时候了跪在地上的小孩还有心思在心中腹诽自家师父。

        终于后的责打再次停了下来。

        许辰晏咬着牙齿，感觉都要将牙咬碎了去才控制住自己的钉在原地。

        许辰晏说完之后没听到顾唯昭说话，以为顾唯昭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想了想又补上了几句：“兵法虽说过不能背水扎营，但......兵法亦有云，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

        许辰晏一滞，犹豫了一下，后两团在空气中瑟缩着，终是膝行了过去，到了案几旁小孩儿已经满脸通红。但他也知此时不是害羞的时候，他要是一炷香之内想不出改进之法，那他只会更惨。

        这怎么还带计时的？许辰晏看着旁边的案几，弯腰抓住自己的子，就要起走过去。

子交错，还有几已经破。

        许辰晏顿了顿接着说：“在当时敌军占据地利且三倍兵力于我军的情况下，没办法求稳，只能博一把。”

        许辰晏深一口气，自己暂时不要去想后的疼痛，低沉思。

        在思考的时候时间逝得很快。

        “怎么样？想出什么来了吗？”顾唯昭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许辰晏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