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果然有人在箫。”许辰晏顺着祁伯玉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远城墙下确实有人在箫,萧声哀婉相思之意甚:“想必是哪个士卒想家了吧。”
许辰晏捂住就往回走:“好了你给我闭嘴不要说了!你再说下去赶明儿就找跟绳子偷偷吊死在你营帐门口,让你后悔终!”
冬日的雪伴着冷冽的朔风呼啸而来,转眼之间又一年的除夕夜要临近了。
二人远远地看着,没有去打扰,祁伯玉瞧了半晌出声:“这人瞧着倒是眼熟,就是离着太远了看不真切,总感觉熟悉。”
许是临近除夕的缘故,许越最近布防换防格外忙碌,时不时地便把诸将士召集过去开个会,讨论修改布防问题。今日开完会后,许辰晏和祁伯玉二人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便在城中四走走,感受一下迦关临近节日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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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晏眼神望着远方,辰国的方向,看了好久,没有说话。
祁伯玉翻了个白眼“你给我少来,我还......唉?”
祁伯玉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点了点:“我相信你,只是......”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许辰晏一边走一边说:“不过没想到翟参将还是个文雅之人,这曲子得就很不错嘛。”
“好像有萧声。”祁伯玉四张望着顺着萧声的方向走去。
“你小子能不能别tm薅我的叶子!你给我把树枝都薅成棍儿了!”
底下光芒熠熠,少年如疾风一般朝着军营而去。
许辰晏眯着眼睛瞧了半晌:“这不是翟方翟参将吗?”
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最后眼神慢慢坚定,长出了一口气,转看着祁伯玉:“很快了,相信我。”
一年后。
旌旗猎猎,十万大军开朝着迦关而去。
“怎么了?”
“呃,报一丝啊报一丝.....没注意没注意.......”许辰晏尴尬地收回手,手里薅下来的叶子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祁伯玉回看着许辰晏“辰晏,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打胜仗回去啊?”
许辰晏炸了:“你说谁不行呢?”
“咳咳......年少轻狂年少年轻狂......”许辰晏有点不好意思“走吧,咱俩别杵这儿打扰人家抒发情感了。”
祁伯玉手里拿了树枝,一边揪着树叶子一边恨恨:“离国也不知搞什么把戏,也不大举进攻,就远远地驻扎,时不时地来扰一下,烦死了,要我说啊,他们就是缩乌,都不敢实实在在地打一场。”
祁伯玉“哼”了一声,鄙视地看着他。
“翟方?哦,就是那个传说中跟你比武被你打掉两颗门牙的倒霉吧。”祁伯玉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祁伯玉转就语重心长地对许辰晏说:“兄弟啊,知你音律没天赋,就是不知你这么没天赋......”
“好啊,哎,不是,你跑什么啊......你等等我啊!”
“什么?”
辰国,边境,迦关。
“他刚刚的那首曲子叫《长川》,是游子思家时常的曲子。但他的水平是真不怎样,就刚刚我们站那儿听的一会儿,他就有七错误。就这水平,唬唬你们这些外行还行,想唬小爷我,门儿都没有。”
“哎......怪不得你‘乐’这门课总是被教习骂,真不能怪教习,你是真不行啊。”祁伯玉一副老父亲教训儿子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许辰晏懒懒散散地走着,一银色铠甲的少年将军,肢修长,铠甲下隐隐突出的肌肉线条畅而不失力量,他从树叶间隙漏下的阳光中缓步走过,有种美极的慵懒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