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抬看过去,在军中除了许辰晏,也就祁伯玉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开始吧。”
咬了咬嘴,最终颤抖着双手,把手伸到了腰间,眼睛一闭,心一狠,便拽下了后薄薄的一层布料。后两团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人前,白玉般的两团瑟缩在冬季寒冷的空气中。
掌刑官在旁边有些不忍,背过去,不去看许辰晏,深了一口气终于颤抖着声音喊:“行刑......”
“伯玉!”许辰晏摇了摇,示意祁伯玉不要插手这件事。
“属下不敢。”
“少将军,得罪了,您忍着点。”
“诸位兄弟,这次确实是我的错,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不必为我求情,我确实犯了军纪,合当受罚。“许辰晏不卑不亢的声音盘旋在校场,众将士听了心一沉。
这......按理来说大家观刑是要去衣的,后的两位行刑士兵是老熟人了,此刻满脸犹豫,他们自然不愿少将军当众去衣,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想着装作不知,赶紧行刑。
祁伯玉这一跪,全镇北军都跟着跪了下去“求将军开恩,我等愿替少将军受罚!”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云霄。
“你俩要是敢放水,跟他同罪!”许越冷冷地瞧着两名行刑的士兵,把他们的小心思直接点破。
花梨红木刚刚从水里捞出来,四指宽、两指厚,木纹光,拿在手里,幽幽地泛着光。
“末将知错,愿领责罚。”许辰晏对着许越行了一礼,便起走向刑凳。
脱了上的铠甲,只着白色里衣,趴了上去。
许辰晏将脸深深埋入臂弯。
“将军!您无权对辰晏动刑!”
许越不怒自威,目光凛冽:“祁伯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要是也想挨军棍你就直说。”
“慢着!”许越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踢了踢刑凳:“褪!”
许辰晏趴在刑凳上,脸倏地一下涨红了。
“圣旨上说,现在镇北军已经易帅,辰晏才是镇北军的主帅,所以,您......无权军法置他!”祁伯玉为了救许辰晏也豁出去了,什么话都敢说,他知许越不会当众拆穿圣旨是假的,所以拿圣旨上的话迫他。
许辰晏看着跪倒一片的镇北军,红了眼眶,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觉得有莫名的情绪涌上心,酸涩堵在咙。
“我......”
许越看着眼前,沉默了半晌,眼底一丝欣划过,但开口终究还是冰冷的两个字:“行刑。”
“求将军开恩,末将愿意替辰晏受罚。”前排的祁伯玉突然跪了下去,八十军棍......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