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刑杖一下下落在许辰晏的后,伤口一遍一遍地被撕开,后的血水开始点点滴滴,汗水混着刚刚浇下的冷水滴落,少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睛紧紧闭着。
又是一阵疾风暴雨,后淤血顺着破口出,将簇新的花梨红木又浸上了血红。双丘染血,肉俱都翻卷起来,空气中也带了丝丝血腥的味,许辰晏疼得痛彻心扉,后撕裂般的痛感一浪高过一浪。
风落下,落在瘀黑胀的伤上,伤上加伤。许辰晏上半高高仰起,复又在刑凳上,原本抱在凳面上的双臂缓缓垂下,少年无助地蜷起指尖,意识被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昏迷时脑海中仅剩一个声音:“今天我不会被打死吧......”
“唔......”被布帕堵住的嘴里发出糊不清的哀鸣,许辰晏本不想哭,可惜闭上眼睛的时候忍不住疼得泪水落。
旁边行刑的士兵立取来一块崭新的布帕,单膝跪地递了过去:“少将军,请。”
“啪――啪――啪――”
行刑士兵面带不忍,却不敢违逆。
许越心中一颤,连忙赶到刑凳前查看许辰晏的情况。许越握着许辰晏的手腕,手有些抖,查探了一下儿子的脉搏,确定只是疼晕过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责罚继续。
“七十!”掌刑官的唱数声和板子砸在肉上沉闷的声音就这样回在偌大的校场上,旁边跪着一众镇北军的士兵神情沉痛,低紧闭着双眼。少将军这个样子,应该不愿我们看到吧。
许越压下眼中的疼惜,缓缓站起来,指甲掐进了掌心,声音冰冷:“泼醒,继续。”
“八十!”掌刑官恭声抱拳,高声说:“八十军棍已毕。”
终于熬到了最后,许辰晏手脚抽搐,挣扎着要下来,连带着刑凳一起翻倒在地,血迹濡了后,狰狞的伤口碰到了地面,眼睛疼得失去了焦距什么也看不清。把口中的布帕吐了出来,许辰晏挣扎着倒在地上,勉强屈起子出一个跪的姿势,断断续续:“谢......谢......将军......责罚。”
“少将军!”
许越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可以。”
“是。”
少年连动手接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皱了皱眉,就着士兵递过来的帕子咬住了,艰难地对着士兵点了点,示意可以继续了。
还剩二十记。
军法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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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瓢凉水兜泼下,北风刮过,透骨的寒冷。意识逐渐回笼,嘴青紫,发丝眼睫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许辰晏面色惨白,咽下一口血腥气后哆嗦着开口:“将军......请......将军.......准我,咬个东西。”
后行刑的士兵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八十下打完,少将军浑已经没有能落杖的地方了。
许越垂眸,手有些颤抖,转过子离开了校场“扶少将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