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韩非由他握，见这势，又有点紧张，但愿卫庄不要当众吻他，不然……

        “不然怎么样？”卫庄紧紧扣着韩非手。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韩非想，何况他们两人现在都当众跪了，再接个吻大概也没那么丢人，他承认自己拿卫庄没了办法，结了几：“那你愿意我……郎君吗，单于？”

        韩非本想说“娘子”，想了想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还是不逞口之快，更何况……韩非的心脏砰砰动，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本就知自己喜欢男人，本就想要……找一位如意郎君。

        他正心想着，视野忽而一晃，一熟悉的热源倏而贴上来，是卫庄揽住了他的腰，将韩非一举抱了起来。

        这一回，轮到了韩非面燥，卫庄知他好面子，在篝火前转过背对着大军，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都如有了实质，卫庄答得简单：“君心似我心。”

        韩非一下搂住了卫庄的脖颈，抬吻了上去，卫庄阖了眼与他吻，两人的尖勾弄在一起，轻轻挑逗，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电击一般过全，韩非的子一，十分克制才没呜咽出声。

        卫庄一刻也不愿多等，求爱后行欢，这本就是天经地义，至于中原如何，他暂且关心不上――

        而且这一回，他知韩非也这么想。

        君心似我心。

        【12.3】

        回程的时候两人同骑了一。若放在平日，当着众人的面，韩非势必不愿这般，可今晚情况非常，他便也暂时顾不上那么多。

        卫庄将他抱上的时候队里又起口哨，这回不再是断气似的一声，而是此起彼伏，草原男儿多有副嘹亮的好嗓子，假使今夜求婚的不是单于，韩非疑心现场已是闹腾一片。

        “还需整顿。”卫庄一挥缰绳，下的黑一跃而起。

        韩非眼一，下一刻那儿直奔出去半丈有余，即便是在这里，他骑也十分规矩，断没有匈人那么多花样，定了定神：“什么？”

        卫庄紧搂着他，低一吻韩非的发：“我说军纪。”

        他突然这么亲昵，韩非反有些不好意思，眨眨眼，回去看后方渐远的军队：“难得遇上统帅的婚事，他们兴奋些也是理所应当。”

        “是吗，”卫庄腾出一手执缰，黑嘶鸣了一声，在月下倏而加了速，一面说，“既然是阏氏这么说，今晚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他给“阏氏”二字加了重音，韩非不知是不是该庆幸他不是匈人，对方就是当面叫他阏氏也没多大不适，他在心里暗暗将那“阏氏”替成了“皇后”，还没如何细想，就已一阵面燥――

        替这口无遮拦的单于害臊的！

        卫庄伸手理了理韩非被夜风拂乱的发，指尖掠过他发热的耳垂，轻了一下，忽而说：“阏氏不同于中原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