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的地点出来，但韩非策如飞还是叫左当好一阵紧张，唯恐归降的人中有人反水，放出暗箭，连忙快赶上去，想拦，又怕惹了阏氏的不快。

        卫庄吩咐：“你去集结此地的人，全军稍作休整后，朝主营地进军。”

        左当应了，点了几位将士一离去。韩非此前为了防止暴位置，一直隐藏了神网，这会儿终于放出了神，白肩雕甫一出现，便振翅飞到了卫庄的肩亲昵地蹭蹭。

        见到自己的神这么直白地示好，韩非脸上有些发热，卫庄此刻虽看不到神，见韩非的模样，心中也猜了个大概，微笑了一下：“这回真是多亏了有你，阿非。”

        说着去牵韩非的手，韩非由着他，瞥了后的队伍，手指与卫庄缠在了一起，低声说：“你没事就好。”

        “这句话该我同你说。”卫庄说。

        “铜铃，也都拿到了？”韩非问。

        “你瞧。”卫庄取出了怀里的铜铃递过去，韩非接来看了，那只号称是整个匈力量最强的萨满法，居然只是这么一只看上去平凡到有些老旧的铃铛。

        韩非对巫术没什么研究，看完了便还给了卫庄，脸上情不自禁出了笑容：“有了它，你能――”

        想到这儿人多眼杂，韩非的话才开了个便止住了，只是用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卫庄，他的眼睛生得修长，笑起来眼角微微向下，出一点月牙尖似的弧度，眸里好像噙着星光。

        卫庄也笑，替他说了下去：“我坐上单于的位置便从此又少了一项争议。”

        “还是单于能说会。”韩非笑着打趣。

        卫庄点，煞有其事：“要不是这样，如何赢得阏氏的芳心呢？”

        韩非深深地看着卫庄，嘴掀动，唤：“卫庄兄。”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事，只是想这么叫一句，而他也正这么了。

        “我在。”卫庄将韩非再一次揽进了怀里。

        韩非知有人正在看着，却实在舍不得抗拒这个拥抱，如果说先前在林间他骤然发动神控制，控敌军的神网时还颇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紧张与亢奋，眼下回过神来，却只觉得庆幸――

        万幸，这一次的行动没有出什么重大纰漏，让他和卫庄此刻又能这样好好地相聚在一起。

        韩非的边现出微笑，喃喃：“太好了。”

        军队的集结并没有耗时太久，左当回来禀告了算上归降军在内的将士总数，以及临时的编队情况，卫庄应了，转看向了不远那静静躺在草地上的尸。

        一段时间过去，世子颈间的血已有些凝固，变成了一片发黑的斑块，卫庄看着这位其实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大哥”，俯下来，伸手阖上了对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