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黑色鞋，币像飞蛾扑火似的义无反顾地撞了上去，瞬间摇摇晃晃倒在地上，“垂死挣扎”一番后彻底安静下来。

        她望向窗外，揣在大衣里的右手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坚的物件，她一怔，拿出来后才想起是刚才在文殊院被的乾隆通宝。

        “你说这群小孩真的是，大冬天的，课间十分钟都要跑下去打球。”李老师一边摇一边啧嘴，“搞不懂哪里来那么多力。“

        第一上课铃响了，李老师又劝了她几句不要钻牛角尖，便离开办公室去上课。

        走到门口时，李老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回问，“当年文科班那个赵泽新，我听说他也在燕大对吧？”

        李老师附和：“是啊，好的。”

        辛楠忍俊不禁。李老师嘴虽然毒，但对学生向来最上心。

        下雪了。

        辛楠没想到老师会提这个，犹豫了半晌，还是点了点。

        辛楠点点，“我亲戚搬来这边了。今天没事出门闲逛不知不觉就

        辛楠猛地一回，看见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下了星星点点的白絮。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六爻感兴趣了？”他敛住了神色，笑着伸手将那枚铜币递给她。

        少年连连歉，辛楠正要说没事，突然发现自己掌心里的那枚铜币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出来，正顺着通往场的斜坡急速下去。

        椅子坐久了腰疼，辛楠站起活动了一下子，一寒意从窗外飘进室内，落在了她的黑色大衣上，只是存在了一瞬间，又瞬间化消失不见。

        赵泽新愣愣向辛楠，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压力大放松一下也好的。”她忍不住喃喃。

        耳畔的空调外机声让她突然想起了，过去她冬天喜欢往办公室钻不是因为冬眠动物本能寻求温的栖息地，是因为这里窗边的位置，她可以看见他。

        她连忙去追，全神贯注紧盯那枚轱辘辘的铜币。

        纵使在北京的一年里已经对大雪见怪不怪，但她记忆中南方下雪次数却屈指可数。

        辛楠张了张嘴，咙却是像哽住一般疼。

        办公室一下陷入沉默。

        “前天吧。”他说，“刚考完试就奔机场了。你呢？今年在省城过年？”

        辛楠握紧铜币，赶紧合上窗，一路小跑着奔下楼梯，像小孩子一样，在每一层只剩四格台阶时抓紧扶手一跃而下，只是现在没有了教导主任的呵斥声。

        李老师叹息一声，“他妈妈当年来学校里闹的那件事，给你造成的伤害大的吧？我知你以前和他走得很近，他妈妈神经紧绷才会出那样的事情。但其实不你有没有真的和他早恋，我都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李老师还有课，和她简单聊几句之后，又要抱着试卷和保温杯回教室评讲试卷。

        没过一会儿，广播的下课铃声响起，没过一会儿走廊就吵闹起来，庄仪坐在窗边，忍不住起打开玻璃窗，探出半个脑袋，才发现楼下几个少年一边拍着球一边嘻嘻哈哈朝着场那天奔去。

        就好像是一预示。

        她的目光跟随着那人的手上移，掠过他的腰间、口、下颚，最终定格在了他凌厉的五官。

不一样。”李老师说，“现在的学生，嘴上提的事都悬浮得很，长大就懂自己幼稚了。还是咱祖国土地沃，养出这么一群奇葩。”

        辛楠气吁吁地弯着腰，只见一双漂亮的手拾起了那枚铜币。

        “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辛楠望着楼下奔跑的少年，目光不由柔和下来。

        辛楠走上前接过那枚铜币重新揣进口袋，佯装镇定：“拿着玩而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那么一瞬间，辛楠屏住呼时，似乎听见了一渺远的钟音直击颅。

        她忍不住攥紧手心，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他和我室友比较熟。”

        刚跑出教学楼，迎面而来几个上要上课迟到的上年，冷不防与她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