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
“我凭借的是血脉,”姬别情苦笑一声,“可不是本事。我坐在少城主的位置上,却连自己的夫人都照顾不好。”
“花垣城律法,凡男子非王族血脉不得从政,这一条是我出生之后才有的,以往王族男子,也不可插手花垣城政事,只是因为我是母亲唯一的儿子。如今有人以此为由,要在城中给男子办私塾,”姬别情将茶杯递到祁进手里,“母亲不愿批准,叫我给个缘由。”
“少君没有照顾不好,是我……”
“是。”
“嗯。”
祁进打着哈欠被姬别情捞起来穿衣服,直到姬别情帮他系好衣带他才反应过来,慌忙推开姬别情的手:“这种活儿不是少君的。”
“弄点清淡的热茶来,今晚也不要甜点心。”
“……我起床。”
祁进挪到床边,方才哭得脱力又是才睡醒不久,脚底都是的,才踏到垫子上,脚下便是一,被姬别情顺势扶住,好笑似的他的脸:“还是叫人端上来吧。”
“夫人这些天,是不是在城主府用过了甜品?”
祁进很轻地应了一声,目光又落回桌上的奏折,积压了一整天少说百来本,也不知里有多少个这样的问题。姬别情耐心地教,他也耐心地听,虽一时半会儿学不出什么名堂来,好歹跟姬别情不算没话找话。
“谁啊,”姬别情正握着祁进的手写朱批,“若是不重要,今晚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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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
祁进闭上眼睛在姬别情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不多时睡意上涌。他这些天在城主府其实休息得并不好,说他换了张床不习惯也没错,加上琼华常常半夜哭醒,他迷迷糊糊地起来喂,还被女儿咬破好些次。
“全府都不许。”
。”
祁进皱了皱眉:“可我不懂。”
“那女子自称是夫人的表妹,这……”
“我知花垣城寻常男子读书也只学三从四德,可你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你是我夫人,总要替我分担,”姬别情他的腰,警告似的,“你若不会,我教你就是,但不许不学。”
“您那份也不要?”
四周散落一地的奏折,祁进茫然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是姬别情一直在这里陪他,脸上有点发,分明是他善妒似的与姬别情哭闹了一通,反倒是姬别情为了他差点耽搁正事,说委屈是真的,说愧疚也是真的。祁进了脸,才要迈步又被姬别情揽回怀里坐着,菜品都替他分好小盘端到面前。
“……给少君添乱怎么办。”
祁进张了张嘴,恰好被喂了一块咸的蝴蝶酥,姬别情凑上来掉他嘴边的点心碎渣,四周的侍从见状便纷纷散去。祁进低了嘴,被姬别情拉着手拽到书案旁,单手搂着他将奏折放在他面前翻开。
“我伺候我夫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姬别情咬咬他的耳朵,“起来用晚膳,或是我叫人端上来?”
“嗯?”
祁进睡得不安稳,伸手没摸到姬别情在边,难受地哼了一声,姬别情连忙跑回床边去握他的手,他这会儿本该在书房理政务,又放心不下祁进,思来想去,命人将案卷都搬了过来,叫嬷嬷把小郡主带到了主屋去,他则靠在床上一边陪着祁进一边看折子。
“少君,夫人,有人求见。”
“少城主。”
“少君不也是读过书的男子,”祁进不解,“哪里比那些女子官员差了,何况她们在少君面前,不也要称一声少城主。”
“城主……为何不批准?”
“下午睡了这么久,晚上要轮到你陪我了,”姬别情舀起一勺参汤送到祁进嘴边,“明日早朝,这些折子都要给母亲过目,你也来学一学。”
“脸红什么,”姬别情他的耳朵,“抬起来。”
“你不在我边我才乱呢。”
“……”
“我不是说过吗,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祁进一顿,朱笔在奏折上划了一,姬别情帮他把笔放好,叫人立刻把这位表妹请进来。
“我想睡一会儿。”
“回少城主,的确,夫人每次吃点心都不太自然,即便吃下去,过后也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