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玉：“嗯，看出来了？”

        银禾：“……”

        “没什么。”虞沛抿了下，断断续续，“就是，我看你的脖子，好像被什么给咬了——看着像人咬的哈。”

        “不记得了？”烛玉重复一遍。

        银禾在旁接过话茬：“沈家府邸又加强了禁制，没法轻易闯进，所以我和姐姐想办法把那十颗脑袋全丢进去啦——小殿下，您怎么还换了张脸呀？要不是闻得见气味，准认不出您。”

        再三确定他没事，她才拖着沉重步子，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嗯。”虞沛连连点，遂又抬起脑袋，“但我认错的心是很诚恳的。”

        虞沛犹豫再三，终还是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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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在理其他事。”虞沛稍顿，“沈家侍卫如何？”

        以前在鲛，虞沛就喜欢瞒着自己的行径，换脸也不是一回了。

        推开门后，烛玉还在先前那位子坐着，不过明显洗漱过了，发齐整不少，衣袍也换过。

        她早该想到的。

        不光是上回烛玉问她记不记得前一晚发生的事。

        “没吧，我反正没发现什么异常。”银禾曲肘撞了下银穗，“姐，你瞧见了吗？”

        虞沛颔首以应。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罢。”她想了想，“记得别跟任何人提起这事，最好别叫旁人知你俩离开过鲛。”

        说着，她顺手推开房门。见沈仲屿还睡着，灵息也平和，她便又将门合上了。

        分明是谑弄的话，却叫虞沛越发不敢看他。

        烛玉一怔。

        “清楚！”银禾笑嘻嘻的，“秘密行动是吗？”

        虞沛早习惯他说一茬是一茬的脱子，简言：“有些事不方便面。”

        银穗微低着，：“回殿下，都已办妥了。”

房门。

        她慢吞吞地挪过去，倒了杯白水，往他面前一推。

        虞沛走过去,  路上顺手给自己掐了几净尘诀。

        烛玉大喇喇坐在桌旁，挑眉：“怎的？”

        “你的脖子……”刚开口，她便觉得咙干涩得厉害。

        在他俩走前，她忽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你们昨天见到烛玉了吗？”

        银禾飞快答：“见过啊，还顺给少君指了路——小殿下还没见着少君吗？”

        “你们看见他时，他上有受什么伤吗？”

        “见到了。还有就是……”

        还没回神,  门就被她紧紧合上了。

        “我待会儿就回来,  你先在这儿等我，等看过沈师兄了,  咱俩再谈。”

        等他俩走了，虞沛又看了眼沈仲屿。

        虞沛：“咬得似乎还很重。”

        “小殿下！！”他顿时睁大了眼,  眸中见笑。他快步走向她，压低了嗓子，语气却轻快，“您可算回来了！要再见不着您，我都想把房里那人丢在这儿，去找您了。”

        银穗横过盲杖，打在他的背上，然后面无表情：“我看不见。”

        他的确该打。

        虞沛双手背在后，抵住门。

        刚到门口,  守在右边的银禾就有所感应似的掀起眼帘。

        烛玉：“也不算重，险些断了条脖子而已。那人敢这么咬，想必是将我错当成了九条龙，认定我有九条脖子。”

        递水时，她也不瞧他，只低着脑袋说：“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