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林寻宝对他们的诱惑力并不大，重要的是那二十个名额。

        话落，他抬手一挥，桌上的沙漏开始漏下。

        两人视线对上，虞沛清楚瞧见他眼中的敌意。

        只有二十个？！

        闻守庭恼怒皱眉，忽转过看向斜后方的虞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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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晔君未应。

        不光他，好几个灵修都弄断了木条，纷纷举手：“君，我们的也坏了，能不能换一个？”

        见她桌上的木塔没动分毫，他从鼻子挤出声轻哼，飞速转了回去。

        “只有一个？”闻守庭一顿，“那还怎么弄，这木条比纸还脆，放点灵力上去就断了。”

        二十个。

        闻守庭坐在中排靠前的位置，不屑：“君，咱们来学就是拆房子来了？”

点儿惩罚吗？”

        虞沛盯着桌子上的小型木塔，戳了下。

        他起那不足筷子细的木条，对祖晔君说：“君，我木塔坏了，换一个。”

        闻守庭顿时坐直子，一手已经搭上木塔。

        她仔细盯着那块木板示意图，忽听见闻守庭在跟他旁的好友嘟囔：“那祖晔君就是个医修，懂个屁的灵术。还拆塔，当我们多少岁了！这种玩意儿，放十年前我还能多看――诶！怎么就断了，什么病？！”

        虞沛没理他，仔细观察起木塔。

        台阶上，负责授课的祖晔君说：“你们可瞧见桌上的木塔了？这木塔由百余木条搭建而成，你们需用灵力控制木条进行拆解，再拼凑。”

        总不能刚来就丢了门派的脸面吧。

        这门课看似是让他们训练对灵力的掌控度，却更像是对他们的第一次试炼。

        “莫急。便是游戏玩乐，也当有个规矩。既然要用灵力，这手便碰不得木塔。另外――”

        闻守庭应是打算从塔尖开始拆，但刚动手，就弄断了一木条。

        但与手不同，他们无法感知到送出灵力的深浅。

        如今来了天录斋，她总算能真正见着人族灵修的修炼方式。

        不使用灵术时，灵力对灵修来说更像是一条隐形的、能缩能放的绳子，可用来移动、搬运物。

        斋内五十多个弟子大多分外紧张。

        祖晔君鹤发苍苍，却是竹清松瘦。他和蔼笑：“诸位小友当是拆房子逗乐也好，不过较之逗乐，今日要紧迫些――五日后会放你们去山林寻宝，但仅二十个名额。至于谁去，还需以今日的表现定夺。”

        -

        他们都是拿了宗门荐书才进来的，就也代表了宗门颜面，自然不甘心被人比下去。

        祖晔君注意到他的动作，慈和笑。

        他抬起瘦长手指，点了点塔旁的一块木板。

        “尺殊没提。”烛玉嘴边有笑，目光却冷，“便是罚他也解不了气，倒不如自己来。”

        那木板更像是直接从树上劈下来的，并不平整，每一角都厚薄不一。上面还画了木塔的拆解图，很是略。

        以前在鲛时，虞沛多靠实战来修炼――鲛族脾躁戾，三天两在外面打杀。熟知灵诀后，她便跟着银阑到跑。

        “不可。”祖晔君语气温和，却是不容拒绝，“每人仅有一塔。”

        虞沛没急着用灵力拆解。

        这木塔就跟她小时候玩的积木玩差不多，但比那复杂不少。

        虞沛抬眸一瞧。

        只不过……

        大多数弟子也都保持了以往的习惯，用灵力拴缚住木条，再试图拆下木塔――说白了，就是把灵力当手用。

        “这块示意图，好好用。”

        十多层的木塔全由木条搭建而成，接口没有钉子，仅利用卯榫嵌合、稳固。

        到了御灵宗杂役院，没师父教导，只偶尔有师兄师姐来教他们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