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看不出来?谁人闻不出来!”
活了这么多年来,夏连翘第一次遇到这让她直接震撼到大脑宕机的事,她磕磕绊绊, 结结巴巴,张口想反驳, 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原著里倒是有这么一段剧情,但她连主线剧情都忘得差不多了,更遑论记得零散的地名。
李琅嬛耐心解释:“此乃一项至宝,形如水滴,若炼化究竟,则能令人修为大长,功力百倍于从前。”
……他还不敢看她!
“我听说他这段时日倒是功力大增,十分逍遥,你们若想找玉甘霖,他那边应该也有消息。”
白济安皱眉看她,明显不信,当着胡玉的面,又不好多加置问。
在胡玉眼里简直是打上了凌守夷的烙印还招摇过市,令她简直忍无可忍。
从小到她,她社死回忆不少, 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社死过, 社死到宇宙的意志好像也在眼前反复回。
凌守夷:“你既不知晓玉甘霖的下落,为何在这短短数年间功力陡增。”
“玉甘霖?”胡玉思忖片刻,“我不知你所说的是什么东西。”
李琅嬛尚且懵懵懂懂,一无所知。
白济安脸上这阴云密布,山雨来的神情,简直和抓她小学没写作业的老爹如出一辙。
胡玉:“你不信我?不妨自己去黑老大他那虚夷天内一探究竟,看我说得是真是假!”
他从方才起也在留心凌守夷的反应,见他神情自若,心里大石稍稍回落几分。
第45章
轰地一声。
世人所言的丹田,常指男子下丹田,而女子下丹田则有个普罗大众,更为耳熟能详的名字——女子胞。
夏连翘被这一句给彻底炸懵了,炸得晕转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看向凌守夷的方向。
白济安侧目看去。
难怪她从昨天到现在, 这一路行来,人妖避让,花草失色, 连大黄和大白看到她都扭就跑。
胡玉忿忿:“难为你还记得当日我修为!”
胡玉神情自若,不似作伪。
白济安心里却咯噔一声,觉察到不对,一双墨眉缓缓蹙起,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紧跟着就好像被到一样,苍白的面色遽然泛起嫣红,迅速移开视线, 别过脸。紧抿的薄漏出几分不安。
夏连翘内心犹疑,胡玉应该没骗她们,但这话说得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胡玉碰了个钉子,面上挂不去,只好斜睨他一眼,冷笑几声,“你凌冲霄凌大剑仙,难不知晓这潇湘大泽藏龙山上生有水松芝?这水松芝是凝丹的一味上好材料,我日日生活在这大泽中,又岂不会采摘些天灵地宝服用?”
“连翘,她在说些什么?”
她受凌守夷这一十八年来的元阳, 少年胡来, 不知轻重,小小的胞承受不住这清静康健的纯阳,行走间阳气发。
好在胡玉心直口快,说出这一席话并非有意,也懒得去戳破她的隐瞒。
夏连翘一个激灵,当然不可能承认,“前几日我不是被那虎妖绑架到妖市……当时受了点儿伤……”
“玉甘霖可在你上?”从方才起一直未曾再开口的凌守夷,倏忽出言问。
凌守夷冰姿玉容也在这一刻裂开了,少年浑一震,怔忪地与她回望对视一眼。握剑的手随之一抖,握剑不稳,险些当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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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龙山,三个字倒是很熟悉,一下子就勾起了她淡忘的回忆。
更要命的是,胡玉是狐狸修炼成妖, 又在妖市开了个大院,说这话时完全没避白济安与李琅嬛。
她能感觉到凌守夷的目光也落在她上。
夏连翘心怦怦然直。他们这几天来一直在寻找水松芝的踪迹,此药稀有,鲜少得见,即便得见,也不过灵气平平,难以凝丹。
浑上下还越来越热,肉眼可见的涨红成了个水煮大虾。
凌守夷无所动,面无表情地等她回复。
倘若真如胡玉所言这黑熊分明是为祸一方的恶妖,所居府偏要叫虚夷,李琅嬛皱眉,下意识觉得古怪失调,甚至于不安。
“友这三两句话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照友所说,此事只与那黑老大有关?”白济安问。
如平地惊雷。
她那天是直接累晕过去的,倒不是因为凌守夷有多天赋异禀,实在是解契之后心劳累, 双修又太耗费心神。趁她不备, 他到底都干了什么!
白济安和李琅嬛也都被这句话炸得晕转向。
胡玉皱皱眉,出回想之色,“我是不知你们所说的玉甘霖是什么东西,这潇湘大泽方圆数里,谁遗下什么宝物都归黑老大所有。”
神情倒是冷清如常,看不出多少波动。嗓音干干净净,泠泠琅琅。
狐狸也是犬科动物,嗅觉锐。
“凌友替我灌输——”越说她嗓音就越低,声如蚊呐,羞耻到脚趾抠地,恨不得化火箭直接把自己发出地球,“那个真气,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