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她一向看不起的姜毓玉却容色郑重地说:“不是在下不给司小姐面子,若小姐执意如此,我们玉霄宗也不是吃素的,在下就算拼了这一条命,也要护得我宗门颜面!”
白济安却还是很淡静:“友此言有理,毕竟我们小门小,未曾见过世面。”
“可是她怎么敢这么羞辱张师叔!”那少女泪。
她后跟来的奉天宗修士也不敢反驳她,喏喏称是。
这些小宗门仰仗奉天宗的鼻息过活,生活得一向很艰难。
倒是另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左右的丹阳少女,眼眶红成一圈,又委屈又不忿,“张师叔……”
“白济安,是吗?”司元蘅忽然绽放出一抹妩媚又甜美至极的笑容,“我记住你了。若不是我当下还需立刻回转宗门,定会向友讨教一二。”
登船的时候不知是怎么又惹怒司元蘅,少女一通的火气不知何发,逮着其中一个年长的丹阳派弟子扬鞭就是一顿抽打。
那丹阳弟子作文士打扮,蓄着长须,生得温文尔雅,将近四十的年纪,看起来都能她长辈,被羞辱至此,也是默默捱下不吭声。
司元蘅:“你叫什么名字?”
一句话还没说完,被边另外两个丹阳弟子匆忙拉住,这两人一人威猛,一人年轻,低声,“小师妹,别轻举妄动!”
其中十二个穿奉天宗弟子打扮。另有四个,为三男一女,作丹阳派弟子的打扮。
这四人垂手不言,站在最末,与那些奉天宗弟子相比,显得更为卑微小心。
姜毓玉:“听闻丹阳派从前也有人曾飞升仙门,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似乎看出她的打算,白济安淡:“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白,名济安,友若要寻仇,大可冲我前来。”
话虽这么说,再看向面前这个白衣男人,司元蘅还是恨得咬牙切齿,她可以低,但今天这个仇是结下来了,回去之后,她便找人去杀了他。
她虽任跋扈,可什么时候退步,什么时候低还是清楚的。
姜毓玉若在这儿闹出个三长两短,玉霄宗那儿她确实不好解释。
白济安的目光从司元蘅的上落到那十多个奉天宗修士上。
轻飘飘几句话,更像是反讽,司元蘅盯着他,目光大恨,被他呛得几吐血。
一直到这些人都登上飞舟离开玄之观,他袖中的指尖却还是一直紧到泛白。
“我倒是听闻丹阳派是倾全门之
反正这钱玄祖已死,人已被她灭口,至于这玉甘霖,爹爹虽嘱咐她们尽量收集,却也不是非要不可。即便想要,也不急于这一时,以后何愁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也罢,这贼首既已死在我剑下,不过一滴玉甘霖,你们想要,我送你们便是。”
司元蘅皱起眉。
司元蘅飞快思忖片刻,再抬眸时,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据传丹阳派在数年前便归附于奉天宗,成了奉天宗门下的一支小宗派。
白济安看在眼里。
凤眸冷冷剜他一眼,心知这样争吵下去,她肯定争不过这个登徒子,司元蘅咬牙吞下今日耻辱,也不再糊,当即吩咐边奉天宗弟子回转宗门。
“白友。”姜毓玉走上前,循着他视线,问,“那可是丹阳派弟子?”
那年轻的叹了口气,面一抽,脸上也出隐忍的痛苦之色。
白济安回过神,松开袖中的指尖,恢复寻常模样,角带出几分笑意,“看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