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挖鬼丹给徒弟修炼,只能以后另想它法,急着这三五两日也没多大作用,倒不如让徒弟轻松自在一段时间,让她彻底放下凡尘琐事。
徒弟在她边蹲下来靠着她,调活泼的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纯粹的如一块水晶白玉。
自家徒弟心又良善,为了梅逊雪的安危宁愿不成仙,她这个当师尊的怎好违背徒弟的心意。
不把徒弟放在眼下盯着,她总不能完全安心。
她满怀愧意,立刻郑重的提出让师尊速速回掌门殿休息,今日就不劳烦师尊拖着不好的继续相陪。
自家徒弟长大至今,也没敢对她说几次谎话,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花百岁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虽然她依旧不松口放徒弟出山,但也不再限制徒弟时时刻刻待在朝云台,可以跟随在她旁。
这话更教她心中不忍,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感和愧疚感。
“不会不会!徒儿小时候就会一堆纸人师尊了,师祖和师尊都不在的时候都有她们陪着徒儿,徒儿就不会感到寂寞。”
那么懂事天真的小徒弟在长时间见不到任何亲人的情况下,怕是更会哭的一塌糊涂,令人心疼。
何况梅家惨事历历在目,她也实在狠不下心生挖梅逊雪的鬼丹供给徒弟修炼,还会得徒弟怨恨自己残忍,费力不讨好。
后来被她发现,纵使再忙再累也会日日赶回来陪伴在师父边,避免师父又因她哭的眼泪不住。
帮不了忙的师父怕给她增加麻烦,便常常待在掌门殿等她,偶尔才能见上短短一面又要匆忙分开。
当初再建扶摇门时百废待兴,也是她忙得最厉害的时候,里里外外全靠她一人持。
因此她心想,就连一向善于忍耐的师父都会因为思念而哭的不能自抑,多少夜里只能抱着沾染她气息的事物想着她念着她算是安。
。”
徒弟愿意练功便练功,愿意发呆就发呆,不强求她刻苦修炼日夜打坐,高兴最重要,自由且随意。
师尊疑虑的瞥她一眼:“......你师祖没醒,为师也走了,总留你一个人在朝云台会不会太寂寞?”
花百岁猜想是徒弟被囚闭的这段时日想通了念,因此对她的警戒之意也放松了许多。
其实活了这么多年,她全的辛苦付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一大一小,为他们牺牲再多也觉无所谓。
那时师父的眼睛都哭了,却又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每次看到她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
师尊在殿里忙着开会,京照夜也不敢
于是每日理门中杂事时,花百岁就把徒弟当挂坠似的带在边,也不再如以往的对她过于严格。
“师尊,你不适下山不方便,让徒儿送你下山吧。”
“.......”
京照夜没说话了,师尊的灵力耗损严重也有她的几分功劳。
之后数日她再入朝云,徒弟都大改态度,欢欢喜喜的迎她入屋,也不再哭着闹着要下山。
一对师徒便携同下朝云台,顺便陪伴在昏睡不醒的徐长风边闲聊一会儿,直到快要入夜京照夜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朝云台。
“徒儿保证把你送到掌门殿后立刻乖乖回来,就待在朝云台哪里也不会去的,师尊。”
数不清的日子里,师父总是一人独待在掌门殿常常见不到她的面,私底下就会不停的眼泪。
毕竟日日给整座朝云台布置结界防止她外出,师尊需要付出的灵力可不止一星半点。
闻言,一向懂事的京照夜使劲摇,笑眯眯的回答她。
于是这一日花百岁在门中正殿与几位长老会议商讨,就让徒弟坐在殿外的紫藤花树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