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的撞击令季允恩痛呼出声。
水果刀从钥匙扣里弹出,冲洗过后刀锋泛着冷光,很亮,也很凉。
出于防备意识,季允恩下意识向后退,但后面是的床板。
“我给你看,这些设计都是这个美甲师的!好看吧?”
不要脸。
长吧,最好永远都卸不掉……
已经死过一回了,季允恩想。
屏幕快速动着五颜六色的图片,季允恩感觉自己像是个机人,只会重复“这个”“那个”“好看”,为易南初选了差不多够两年的美甲。
这么想着,季允恩陷入了昏迷。
……这要是在晚上就该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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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你是受凉加上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的昏迷。我仔细一想,哪有你这么傻的,出来的时候都不穿外套,真不怕死。”
季允恩说:“对不起…我没抓稳。苹果我自己来削就可以……”
这样应该,暂时能躲过去吧……
长吁一口气,易南初用另一只手蹭了一下伤口,鲜红全沾在手心。
“好看,”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够真实,季允恩又加重语气,“非常好看,好看到应该永远长在你手上。”
当然是想杀了你啊。
或许易南初演技再好一点,就能窥见季允恩眼底的狡黠与幸灾乐祸。
眼前的女人自以为是,恬不知耻,简直是一切负面形容词的最终归宿。
是易南初的血。
见她四张望,易南初还能不明白是在看什么吗,“盛栖月在你左边,拉了个帘。病房很快就会升级的,别告状啊。”
“哎!你居然醒了,我还以为你会比盛栖月睡得更死呢……干嘛啊?你是杀手吗?一见到我的脸就出这种表情。”
但渐渐的,易南初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恶有恶报,她张开嘴悲号时,尖碰到了发苦的咸味。
还把自己哭进病房里了。
说是要给她看,实则已经坐在椅子上自恋的看起来。
但是她信了。
回过,又是那直勾勾的视线。
―――
很清澈的圆眼,看她的时候却幽深得令人畏惧。
但是…某些记忆告诉她,不行。
“你看我干嘛?好看吗?”
易南初难得停下了剥桔子的动作,张开五指向季允恩展示她的美甲。
“啊?真的吗,我就说我的审美肯定没问题,结果我粉丝都嘲笑我。”
“你……”
她居高临下地、覆住了她呼的渠。
易南初一手一个剥着砂糖橘,渐变到几乎透明的甲片已经染上颜色开始发黄,然而她丝毫不在意,看着自己的剧津津乐,嘴里也没停过。
刀尖没入果肉之前,易南初的手臂被冰凉的手掌握住。
“行了,你是病号,吃橘子吗?算了,我给你削个苹果吧。”橘子真甜,她还没吃够,算了。
还吃果篮里的橘子,那是送给盛栖月的!
季允恩不说话。
易南初感觉自己是在自言自语,不自觉放缓了语调:“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这么魂不守舍的。”
刀刃在腕背划过,血从下洇透表层。
轻轻的、低语似的安进耳,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沾满血的赤红手心。
肉被划破的那一瞬,易南初没感觉到多疼,只是看愣了眼。
季允恩看都没看就想说丑。
“你完了。吃什么苹果呀?只能喝血了。”
易南初伸手在季允恩的脸颊肉上了一把,这孩子刚睁开眼还懵懂呆萌的,一看到她怎么就跟要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