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前住的这廉价房离城寨不近不远，隔着几条街。祝栖迟知这大概算不上安全屋一类的住宅，但此前连闻南蓉也不知地址，她以为多少会有几分隐秘呢。

        她握住他的手，睁开眼，不可能有比那更放松更放肆的情态了。深邃的眼里有静水深，从海的更深涌起的柔的水，幽深而浑浊，却能把荒凉的废墟变成天堂的殿。很快，她彻底陷入黑甜乡。

        如果她还有念能力，这人说不定不会死。她掉脸颊残余的最后一点鲜血。没能力，又是单打独斗，就没有余力控制下手

        有人在祈祷这一刻变成永恒。近乎无望地祈祷着。

        “谁在里面？”染黄发的小混混扯着嗓子问。

        “闭嘴。”打的一把将黄拨开，“你看，她细肉的，说不定真有什么猫腻，能换不少钱。你去，把她带过来，别弄破相就行。”

        温热的血朝着祝栖迟脸了起来，淋她的额发，可她不介意，这久违的血腥像亲切的老朋友，还提神的。

        老旧的木板门挡不住几个男人合力砸踹，她还得先把充当情趣的脚镣解开，才能跑去厨房，只找到一把西式厨刀和厨房剪刀。她把它们都藏起来，只拿了一把能藏进袖子里的水果刀。时间紧到不够她想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客厅太过开放，不是个好的突袭点，所以她回到卧室，想了想，把脚伸进锁不上的镣铐，刀藏在袖子里，在入侵者破门而入时大叫救命。

        她糊糊地说了什么，出那幅昏昏沉沉的表情，整个人向后倒。颜西柳顺势抱住她。

        那其实只是自言自语，却得到了回应。

        ――――――

        “嗯……哈，还不能给我吗？给我吧……求你了……”青年抬起意乱情迷的脸，弓起，急促地息着。

得很了，凹陷的腰窝随着翘起而更加明显。手指和腔肉摩得水声不断，她看着手下渐渐浮出粉红的肌肤，抽出手，换成无线，调成最小的震动模式按了进去。

        楼下传来面包车停靠的陌生动静时她就该有所警觉，但这段“冬眠”时间到底造成了负面影响，等到那些脚步停在门外，不打招呼开始砸门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

        他对人被支时的种种反应了如指掌，变幻着花样用讨好她的。丛的深如泉眼一样冒出水时，她也把摁到最大档，两几乎同时燃烧过度的紧紧地、迫切地，激情地压在一起。

        他抓住她肩膀的时候，祝栖迟右手攥成拳，给他结一个猛击，整个扭转的力加上惯，使得他气瞬间失去了传送氧气的能力。她不知那下有没有把他的骨打碎，但不重要，在他用瞬间充血的眼睛望着她时，水果刀已顺利切开了大动脉。

        他忍着升腾的快意，低下，乖巧地随着发被抓握的力度挑逗控者的望，直到那里燃烧起来。

        “救我！救命！求求你救救我！”祝栖迟猛地拉开房门，举起双手，“我被囚禁了！救救我！”

        花臂混混上带了一把开血槽的三棱刀和一把短款折叠军刀，她把三棱刀扔进桶，放下桶盖，抓了一条巾。

        “烦人，你的东西又弄我上。”

        “他出去了，我不知他去哪了。”祝栖迟呼急促，哭了起来，“你们是谁？能不能放我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花臂男关上门，好像这样外面的人不知他会什么似的。女人惊恐发作一样，呼哧呼哧息：“别过来，别过来……我……”

        三个人都决定进来，撞开门的那个至少有一米八，晒得黝黑，经常在外跑，所以啤酒肚以外的四肢还保持健壮的姿态。后面跟着的两个年轻人不像赌场打手，更像街混混，但不能掉以轻心。

        三个男声，叫骂不断，不是什么大人物，听起来和颜西柳结下的梁子却不小，不像能靠三言两语打发得了的。

        “老大，”黄把手放到下，比了个姿势，“这女人不年轻，但质量好，要不咱……”

        打的啤酒肚一动不动地站着，三角眼快速扫视屋内，上前两步：“臭婊子，颜西柳在哪？”

        打架是一回事，杀人，则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件事。

        “！她居然着脚镣！”另一个花臂混混叫起来，“狗娘养的还狠，金屋藏啊！”

        对付一众不被期待到来的入侵者，你只能用更出乎意料的方式应对。没有念动力，她打不过他们，绝对的，但这不意味着杀不了人。

        “你爽了，我怎么办？”她脱掉睡的同时把内也一起拽下了，原本柔温的阴已得不成样子，房之间的沟壑也已沁出汗来。“过来，都掉。”

        几缕发梢被黏住了，他用手慢慢梳开：“……夫人，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我送您回家吧。”

        另一个混混搓了搓手，嘿笑着往卧室走，另外两人散开，闯入别的房间到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