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就要往邵群脸上砸。
“李玉!”简隋英一把攥住李玉的拳,凭借多次交手的经验,狠狠扼着李玉的脖子把他按到墙上,砰地撞出一声巨响,“别他妈忘了你来干什么的!你就这么歉!我他妈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李玄不了你我看看他能不能!”
邵群在一旁已经掏出了手机,从善如就要拨号。
“简哥!”李玉突然叫了一声,脸上是简隋英十分熟悉的表情,无奈委屈又带着点急切央求,可仔细一看,他的眼睛就像一滩毫无波澜的黑泉,情绪从未深入眼底,像个演技平平的三演员,乍一看像样,内涵却经不起半点推敲。
简隋英松开李玉,他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后悔过,不该和李玉纠缠不清。
李玉沉默地爬起来,目光森然地注视面前两人,“简隋英,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你的喜欢就是这样吗?就是只要我不在就可以和其他人乱搞?我是你随随便便耍着开心的玩物吗?”
“李老二,李玉,我今儿心情好的,不想和你打架。”简隋英的语气特别稳,透着一互为陌路的平静,他有些累,被情事抽空的轻飘飘的,干脆倚进邵群怀里,盯着李玉的眼睛,“是,我先纠缠你扰你,我死缠烂打,但是你强上我的时候咱俩就该算扯平了吧?这后边半年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有数,你先提的分手,你先甩的我,我难会是被人甩了还在原地等着的傻吗?这几个月我还有再扰你吗?有过让人误会的事儿吗?我喜欢谁我和谁上床和李二公子有什么干系吗?跑到前男友家里指责他和别人乱搞就是你李二公子的为人态度吗?何况,你真把我当过男朋友吗?”
李玉哑口无言,他还是一回听简隋英如此条理清晰不急不躁地掰扯他俩之间的关系,有心反驳又无从说起,同时也切实感到了他态度的微妙变化——简隋英真的放手了。
巨大的落差砸得李玉脑昏沉。
“吧,就当我接受了你的歉,和你哥交差吧。以后你爱去上班就去,不爱干了就去办离职交接,我也正式告诉你,以后我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李二公子别自作多情。”
李玉归拢了散落在地的礼品袋,钥匙搁在玄关柜上,又深深看了简隋英一眼,转离开。
“。”简隋英疲惫地了眉心,“群儿,对不住,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咱俩还用说对不起?你丫这么绅士?搞得好像是谈恋爱被前任找上门来一样!”邵群撇嘴,弯把他抱起来。
那天晚上,他俩对饮,茅台混干邑,白酒掺色酒,本来想借酒浇愁但图一醉,却莫名其妙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高兴。
简隋英喝了酒就上脸,粉艳的脸颊在灯光下瑰丽夺目,比划着酒杯手足并用地描述他们小时候的糗事。
邵群看着他,思绪就逐渐扩张发散。
他一直觉得简隋英在他认识的所有太子党中,是个极特别的存在,不同于自己这样蒙受父荫的温室花,虽然享受着最优越的条件,却也被家族的藩篱拘于框内,简隋英则更像一株野蛮生长的青松,凭着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因而有着磅礴的底气,他敢和亲爹对骂,敢和后妈翻脸,敢坦然向,也敢于撑起家族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