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猜到了,但不希望這個猜測成真。
“我們原本不希望在你面前提起的…我們都不清楚當年的詳情,但那樣的結局,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希卡利神色淡淡,目光卻有些危險,“若不是泰羅認為他有苦衷,一千年前就該將他強制逮捕歸案了。”
“…有檔案嗎?”我冷不丁地問。
“他還有回來的機會…原本。”希卡利的神色中明顯有我不知的故事,那是我缺失的時間,“他已經在黑暗中越陷越深了。”
追查是基本的,犯罪人員名單也會有他的檔案。
……
“對了,希卡利局長,可以問一件事嗎?”
光之國人人良善,卻忘了我本乃是人類,更甚並非由光、奇跡、愛諸如此類的東西轉換來的奧特曼。
希卡利嘆息,言又止,最終說,“你那麼聰明…應該心裡也有數吧?”
我高興地拍了拍擠到我旁的原助理們,好樣的,這種行為堪稱繼承了我的遺志哇!不枉我當年盡心盡力教導他們!
“你…想要的話可以去找佐菲…作為他的關係者,你有必要知他的罪行,佐菲會同意你查閱檔案的。”
希卡利說話的時候,周遭圍繞而來的光讓我意識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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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希卡利局長眼裡大概像個偏執的孩子吧,但在這個童話般的烏托,我還是忍不住懷抱一絲希望。
我被震得愣神了片刻,眼中逐漸浮現星光,“…我回來了,各位。”
我不言不語,執著地望著希卡利,似是無聲地哀求。
“…他會回來嗎?”我問。
我抿著,神情頓時苦悶起來,除了在床上以外,我哪裡捨得見泰羅落淚?
剛才的慶祝會中,幾乎全員都到齊了,我卻找不到熟悉的藍族影。
被眾奧圍住的我心裡溫不已,沒想到大家竟然都還惦念著我這位同僚。
“……”
我點了點頭,希卡利局長語氣顧慮,多半是看在我與托雷基亞關係親厚,怕我難過。
一旦受害者擴大到其他人…我無法替他人下決定,原諒這種事向來是只屬於受害者的權利。
“卡麥德,當初你的實驗由弗瑞爾、妮雅、萊伯特他們三人延續下去了,當然,他們也加入了大型防護力場的構建。”
希卡利局長很無奈地搖頭,“你啊…簡直跟泰羅一樣,該說不愧是摯友嗎……”
在怎麼說他也不至於冷情至此。
許多實驗員一個個出現在實驗室中,原本稱得上場地遼闊的空間瞬間變得狹窄起來,他們異口同聲地:“歡迎回來,卡麥德!!”
“小小……”
泰羅總是在我面前裝出可靠模樣,但其實我早就從瑪麗媽媽那裡知他小時候的德行,情感充沛的他長大後也沒改善多少,這些我全都知,只不過合他建立強大戰士形象佯裝不知情。
“老師…托雷基亞老師他在哪裡?”
“你的實驗助理們了解你的思路,在調整階段幫了我們很多。”
我更現實,也更冷酷。
托雷基亞離開了光之國…好吧,應該說是叛逃…據光之國的子應該會將這位出自光之國的奧特曼所的一切攬過來,認為是自己的責任。
在知悉他累累罪行已成定局的情況下,我唯一顧慮的只有泰羅…他是托雷基亞的髮小,格正直善良,感情非同一般的摯友變成這樣,肯定很難過,也許背地裡還偷偷哭了好幾場……
“即便把他勸回來,也終究只能關入奧特監獄吧。”
奧特曼天善良,托雷基亞更是有我與泰羅這位重量級的好友護著,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得關入奧特監獄,那個傢伙到底犯了什麼事?
經歷方才的慶祝場景,希卡利似乎心情不錯,眼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