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跟医生说自己觉得没问题了,想提前出院。医生也确实没再检查出什么问题,鉴于肖贝壳之前已经帮他缴了住院费用,所以他就拎着行李箱,顺利出了院。
出院后他就打了辆车直奔火车站,检了票进入站台后就站在站台上一直等着肖贝壳的出现。
不多时,动车进站。肖贝壳和上官荼拉着行李进入动车,这个时节去明都的人并不多,所以她有幸为他买到了她邻座的车票。
上官荼的座位靠着窗,肖贝壳坐在他边靠过的座位上。上官荼看了眼窗外即将告别的列车站台,拿出手机给上官焱发了条消息:
“哥,我实在没有好准备去见妈。我先去明都待几天,回来后再和你一起理咱家的问题。”
然后不不顾的关了机,眼睛一闭开始睡觉。
肖贝壳倒是感觉很兴奋,毕竟又要回到阔别了一段日子、从小长大的明都,她兴高采烈的开始设想带上官荼去吃什么、玩什么。
想了一圈之后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了ACT的复习资料开始刷题,毕竟她感觉自己的想法太多,实在难以整合,到了明都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ACT是铁定要考的,所以还是赶紧复习来的重要。
动车开了将近六个小时,终于在快十一点的时候抵达了明都站。
肖贝壳推醒上官荼,上官荼拎着两人的行李和肖贝壳一起下了车。
一下车两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现在是十一月,滨城因为背靠洋,还是可以穿衬衣的季节。而明都虽然也靠着海,但远不如滨城那么和,甚至可以说有些冷。
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透着清澈见底的愚蠢的眼睛里读出了“我没有带厚衣服”的信息。
肖贝壳哭笑不得,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从里面翻出了一条厚如小毯子般的羊绒围巾:“暂时没别的选择了,咱俩就先裹着这个围巾吧。”
羊绒围巾又宽又厚又长,颜色嘛...上官荼眯起眼睛,他难以形容这种颜色,大概只能叫粉不拉几的色。
肖贝壳倒是没察觉到他在想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将那条大围巾围上了两人的,像小毯子一样牢牢的把他们包裹了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围巾,当时蹲了好久才抢到这个桃茶色呢。”
上官荼扬了扬眉:“桃茶色?”他嗤笑一声:“取得这是什么文艺的名字,要我说这就是该叫‘粉不拉几的色’。”
肖贝壳眉一皱,指了指自己上的薄衣:“你把这个颜色叫什么?”
上官荼看了一眼她的衣:“发灰的棕色。”
肖贝壳眉再次皱了皱:“这叫燕麦色。”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半短裙:“那这个颜色呢?”
上官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白的黄色。”
肖贝壳嘴巴一撇:“这叫杏色!”
她又抬起自己的,拉扯着自己的连袜问他:“这个颜色你该知了吧?”
上官荼实在有些分析不出来那个带点色调灰的颜色:“...灰色?”
肖贝壳气的直跺脚:“这叫米灰色!”
服了服了,直男眼里的颜色为什么如此的单调!
她转了转眼珠:“你知多少种颜色?
上官荼裹着她的羊绒围巾,在围巾下紧贴着她:“红色、黄色、蓝色、绿色、紫色、橙色、粉色、紫色、白色、黑色、棕色、灰色...我知十二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