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在绿荫里鸣的沸反盈天,校园湖上的小舟在水波里dang啊dang,映着灼目的日光,推开了一圈圈波浪。
上官荼带着小港坐在一艘小船上,在湖泊上悠哉悠哉的泛舟。今天下午肖贝壳和她的导师在自然科学院里开讲座会,他就带着孩子在校园里划船,顺便培养下父子感情。
小港将手伸入水中,挑起一串串水波,水珠在阳光下反she1出五颜六色的虹光。
当父亲的一个不留意,孩子就把沾了湖水的小手伸进嘴里,然后ma上皱起眉tou:“呸,好咸。”
小港的小鼻touxi了xi,感受着阳光照耀下带着咸味的湖上风,四chu1打量了一下:“我们现在是在海里吗?”他指了指湖边的一圈树,愈发肯定自己的推测:“妈妈说海边有红树林。”
上官荼chong溺的看着小港,儿子太小,还无法分辨出湖和海的区别。认为咸水就是海、淡水就是湖。“咸水湖”这种复杂的定义,他现在还有些不能领会到位。
据肖贝壳说她对儿子也是放养式教育,虽然自己在读博,但还没有让孩子开始通才教育。故此,小港目前的人生还是以玩为主。
上官荼划着船,对着小港摇了摇tou:“这不是海,是咸水湖。至于海和咸水湖的区别是什么,你长大些妈妈会详细的讲给你。”如果现在给孩子科普所谓的盐度、pH值、形成原因、化学组成、生物多样xing...小港也听不进去,还不如自己不费那个口she2,孩子也落个耳gen清净。
小港果然很快就对咸水湖和海的话题失去了兴趣,他趴在船上,看着划船的父亲,开始对父亲的人生感起了兴趣:“爸爸,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毕竟他五岁之前没有父亲的参与,但或许是因为血脉相连,上官荼的脾xing又足够的好,他能够快速的和父亲建立起联系。
上官荼被小港的问题笑到,他用指摩ca着自己的下巴,由于与爱人重逢,他将下巴刮得干干净净,现在手感十分顺hua:“爸爸小时候…”好像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直有双亲的参与,但是四岁之后就是单亲了。小港则是五岁之前是单亲,但五岁开始说什么他都要让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
但他不能对小港说什么叫单亲,毕竟他可不想让小港察觉到父母曾经分开过一段时间,于是上官荼避重就轻:“爸爸有个哥哥,你该叫伯伯了。那时候都是伯伯带着爸爸玩。”
他还记得当初哥哥带着他踢球、跑步、捉迷藏,那时候滨城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城市化,他们经常在退chao后跑到海岸线边的荒地上,捡海螺和螃蟹,偶尔还能捞到些小鱼。他们带着抓到的小鱼、海螺、螃蟹回到家,让父亲给他们烧熟了吃。那时候吃的是真津津有味,一个海螺壳都可以嗦上好久,感受着那种来自海货特有的清新和鲜咸。现在想起来那些海货里的肉是真少啊,但童年时的回忆就是那样的美好、不可撼动。
小港点点tou表示同意:“妈妈也带我去海边捕捞过虾,然后拿回家给我zuo了炸虾吃。那次我还钓到了一只很小的笛鲷鱼。”可惜因为那条鱼太小了,不能达到捕捞标准,被监guan人员强行勒令放掉了。
小船已经接近岸边,上官荼停下划动的桨,摸了摸小港的tou。他的心理有些不是滋味,光是想想肖贝壳带着小港钓虾的场景,他就觉得那样的生活十分的美好。可惜那样的美好,他却不曾参与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也和肖贝壳一起钓过虾,那是在高考倒计时90天的时候,滨城的温度已经达到了25度左右。那几天的气温属实nue人,尤其是夜晚,黑漆漆的没有一丝风。也就在码tou上能够chui到些海上来的风,腥咸shi热,chui的人昏昏沉沉的,总想让人坐在码tou上来一瓶啤酒,喝的畅快淋漓后沉沉睡去,zuo个shi黏又浮夸的春梦。
但肖贝壳和上官荼都清楚的知dao在码tou上喝酒绝非什么好主意,尤其是夜晚的码tou,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四下黑漆漆一片。喝醉了走不稳,掉到海里估计第二天连尸ti都被海浪冲远了。所以二人那段时间非常喜欢买格瓦斯,假装那是啤酒,坐在码tou上喝着喝着就“醉”了,开始搂在一起嬉闹,衣服总是松垮垮的挂在两人shen上,内衣和内ku覆盖的bu位上也总是布满彼此的吻痕。
肖贝壳有两大显著的不同于滨城青少年的爱好,一是看偏门的英文小说,二是调制各种各样的冷门饮品。林栖霞就很喜欢喝她调制的薰衣草柠檬水,而上官荼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