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叔也醒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以换到普通病房了，你去洗把脸，然后找一下刘医生。”秦懿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微微啊，爸爸又让你担心到没睡好觉了吧。”苏志河说得很慢很慢，一句话用时比平时要慢一倍。

        见苏木微起，他问：“醒了。”

看他。

        她起继续给苏父手，抬看到秦懿跟袁阿姨一起走了进来。

        秦懿把提着的吃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凑近叫了声：“志叔。”本来想改口叫爸，怕他一时激动，血压上去了。

        苏父点了点，伸出手，苏木微把脸贴了上去，眼泪再次过脸盘滴在苏志河手心。

        苏志河出一个淡淡的笑，拉住她的手，点了点，“你也辛苦了。”

        袁阿姨坐在一旁，也红了眼眶，“老苏啊，受苦了。”

        袁阿姨老公五十岁不到因为脑梗去世，在此之前她被迫跟老公一条战线，对儿子取向的事打骂、矫正什么都了。

        秦懿又拿过早餐递过来，“吃早餐。”他知苏木微已经两天没有吃喝了。

        苏木微看了秦懿一眼，眼眶红透，她任他抱起把她平放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秦懿早就麻木到失去知觉了，神色是一点看不出来。其实在苏木微呼稳定后，他小心翼翼的抚摸过她的发，也帮她把贴在脸上的发扒开到边上，盯着她略显干燥的嘴，任思绪飘远。

        苏木微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看到秦懿不知从哪里搞来桌子，在一边的电脑上理工作。她愣神了半分钟，看到旁护士经过，才醒悟过来这不是时间错乱，也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秦懿现在还属于“半不遂”状态，他伸出胳膊，抓住苏木微的手，支持着她站起来。

        袁芳跟苏志河是在老年人活动中心认识的，两个人都喜欢下棋，一来二去就开始交往了。苏志河脾气好，可能一个人照顾女儿久了，会照顾人的，事也有商有量，很合她心意。

        她又摇了摇，轻声说：“不饿。”

        或许是真的累了，亦或者是秦懿在边，苏木微闭眼还没来得及想可怕的东西，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袁阿姨想起苏木微好久没吃东西了，看着苏木微说：“微微，你和小懿去吃饭吧，我在家里随便的，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吃。”

        苏木微看秦懿在僵的腰，轻声说着：“你可以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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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微听完，摇了摇，“没有，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秦懿听她声音嗡嗡嗡的，伸手过去，摸她的脸，漉漉的。叹了口气，去到病房，拿出毯。对苏木微说：“你先站起来。”

        “去吧。”秦懿摩挲了一下手指，挥了挥手示意她。

        苏木微洗了脸，找到刘医生，沟通之后，把苏父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苏木微在一旁给苏志河着手，一边附靠近听他说话。

        “谢谢！”苏木微站稳后，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然后，把毯铺在椅子上，又把人拉过来。语气放柔和，说：“那就在这里睡，我看着你，志叔醒来就叫你。”

        秦懿用给她枕，又把拿过来的眼罩给她上，上给盖上垫下面剩下的那分毯。

        以前上学的时候，两人写习题写累了，她也老爱这样躺在他上。他一本正经看书，实际上内心兵荒乱。年少气盛的，很容易起反应，起来靠意志消下去，再起来，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