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恨她么？”何必问出这句一直想问的话，毕竟当初秦懿确实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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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不是变相说，这婚礼不办了的意思么？”何必又想到之前一个广为传的民段子，‘你什么时候娶我？大盘六千点，回本的时候。’

        “没有，过去的都过去了。”秦懿的叹气消散在古城护城河的江面上，说了也无济于事，已经这么卑鄙了，总不能还靠这些来获取他的同情吧。

        何必叹了口气，“你的行为确实急了些，你们的心结都没有解开吧！”他算了一下时间，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其实不多。

        “她没有回来的时候好恨，可看到她在边，就恨不起来了，只想把她留在边，把心里空缺的那一块给填补上。”秦懿轻叹了口气。

        他都以为秦懿至此要废掉了，没想到他能够在休学回来后重振旗鼓，拿了国奖不说，还获得过好几个国家专利。这其中所付出的，不是一句天分能概括的。

        秦懿了眉心，“等不忙了就办。”想想好笑，他们连婚礼都没来得及办。

        “沐沐怎么样，你吃饭了么？”一句关心的话还要用沐沐来借口，信息崩了出去，没有立即得到回应。他打开阳台的监控，看到沐沐趴在猫爬架上，并没有房间的灯光照过来，已经九点多了，苏木微居然不在家。

        “为什么？”秦懿真诚发问。

        “前几天领的证。”秦懿看了看手机没有蹦出任何问候的短信，眼神暗了暗。

        “是她不想办婚礼。”秦懿自言自语。

        “幸好这是跟我说的，要是嫂子听到了，绝对跟你闹。”何必知他压没有不忙的时候，每天不是开会就是出差。他们公司业绩不错，主打赚高科技的钱，员工不是很多，现在业务拓展开来，招人提上日程，但合适的寥寥无几，很多事情都要他这个老板亲自出面，斗智斗勇、出卖色相、陪酒陪吃。

        回到酒店洗完澡后，秦懿再次打开通讯录置，依旧没有小红点，他看着落地窗，外面河面上灯影若即若离，说不失落是假的，他们好像是那种契约夫妻，甚至都不如。如果是合租的朋友，是不是也会问候一下情况。

        “慢慢来，等你的喜糖。”何必拍了拍秦懿的肩膀。

        秦懿翻起了拟定的新合同，看了十分钟，满屏都是手机聊天界面，掐了掐虎口才看了进去。

        陆依依絮絮叨叨了好多秦懿的事，说起来没完没了，苏木微也不打断她，这六年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起初苏木微以为穆美艺在骗她，在陆依依这里得到了答案后，紧绷的那弦反而轻松起来。现在首要目的是赚钱把父亲手术费花的还给秦懿，其次就是让两人的关系缓和一点，解开心结，不论结果是哪一个，都不要再折磨秦懿了。

        秦懿把如何苏木微领证的细节一一铺陈开来说给何必听，何必听完‘啧啧啧’了好几声。

        “诶，我说你这人也太不仗义了吧，结婚的事都不说的么？”何必锤了锤秦懿的肩膀，怨气很大。

        “为什么？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期待婚礼吧，这么有仪式感的东西。”何必有点摸不着脑。他接着问：“那你们现在属于？”他本来想说同居，忍住了，等秦懿开口。

点同情秦懿，你后来见到他没，有机会还是把话说清吧。”

        因为这次的谈判比较重要，秦懿和何必两人都过去了，待了整整一个星期。和客吃完饭，两人沿着满是诗情画意的护城河往酒店走，何必挑起了结婚这个话题。

        “嫂子那么漂亮，什么时候办婚礼，我要伴郎。”何必打心底高兴。

        “我不急，害怕她走，领了证至少能暂时牵住她。”秦懿没有说现在恐怕快牵不住了。

        “你是不是有点卑鄙啊，秦总！”何必揭穿。

        “过去的事情，你跟她说过没有？”何必虽然没有在他们相恋的时候旁观这场青春期轰轰烈烈的感情，但算是全程参与了他戒断反应的人，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秦懿真的可怕。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留学归来放弃那么多大厂的offer跟他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