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至牵着刘莹，刘莹怯懦地往他后一躲，只留下一双大的眼睛扑朔，他立刻爱抚地摸在刘莹的发上。刘野看着那父慈子孝的画面很是不满，“啧！”。

        “下去吧，都领赏去吧，刘宅上下多发半年月钱，另外每人再加两匹布缎。”

        可刘野总是在撩拨出他的情过后，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刻住手。

        “让你爹地抱，妈咪累得不行。”

        生育之后刘野极尽保养，什么人参、燕窝、鱼翅、鲍肚。水似的吃下去，就连八锦缎、太极都练习了。可还是落下个刮风下雨骨就痛的病。

        “货，贱人，你就这般渴望我，你求我啊，求我找菩萨要了你去。啧啧啧，别以为我不知你对他有什么别样的心思，你真贱。”

        “没出息。”

        食玉的脸愈发低顺下去，见不得人了。刘野看着他红透的耳垂，挑衅似的往男人耳朵里气。只搞的男人紧绷的肌肉微微颤抖也不罢休。

        死了的皇帝要修陵墓，活着的皇帝要修殿，劳民伤财，苦的还是细民百姓。庆国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好日子过了，成熟的庄稼烂在地里无人收取，圆满的家庭破碎的只闻得几声泪尽之后的长叹。

        “求你，别让他知，只要你不说，我...我随便你怎么玩。”

        食玉来到刘野面前躬，她上宽阔的背附在男人耳边悄悄地说，“你得那样快，是在心疼你的小主子，还是在心疼我的脚？”她感觉到男人脊背上的肌肉倏地紧绷，她再笑，“怎么紧张了，是想我也疼疼你？”

        “好好好，都好，都好，吃饭了吗？今日食堂有些什么菜？”

        “老大去我家吃吧，我家吃肉。”

        刘琮小小的，吕至总是给她穿些明亮的颜色，羊角辫一扎，她又爱笑，就像个糯可爱的小彩团子，惹人喜爱极了。

        “你们有肉吃就好，要是没得吃，尽怪曹香和梵侩去。”

眸子里的光也逐渐暗淡，空余的掌心突然传来温热，他一惊，再抬，刘野眼里的光包围住他。

        “嘿嘿”，一张张

        刘野是不会回应的，她只会在凌辱过他之后高傲地离去，留食玉在阴暗的室内独自舐伤口。或许真如刘野说的那般，他真贱，可吕至就是他卑贱生命里的一束光，没有他，何来他？食玉不断地舐伤口，着着对伤口也有了感情。

        “阿野，去食玉背上可好？前还有一节难行的路了。”

        那晚上她谁也没要，一个人睡在床上，她想，她是对不住青云的。或许是之前一句无心的话，竟成了解不开的诅咒，她只盼望他永远也不晓得。老天是如此有德，因果轮回，没想到刘野年少时说的胡话，居然应验到这上。她只能加倍地对他好，加倍的，但愿能补偿一二。

        说完后，食玉又沉默下去。就像个哑巴，从来不知说话。

        “妈咪，抱抱。”

        “俺家也吃肉，老大去我家。”

        好多的民，武门吃不下了，刘野暗地里将人收拢来，藏在芒砀山上。他们修房屋，种庄稼，自然地结合。在闲暇时务农，在无人练。刘野的工厂和她的野心一并留在这里。

        始皇帝统一天下，千年伟业告成，隆重喜庆之后，似乎突然滋生了深沉的失落和不安。始皇帝的失落，是失去政治目标的失落；始皇帝的不安，是对于自然生命的不安。皇权制下，朕就是国家，皇帝的私也就是王朝的意愿。

        山路难行，刘野正靠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休息，她气吁吁实在没了力气。

        “老大、夫郎、小姐、公子好。”

        她摆摆手，青云已将孩子抱起来举到她面前，刘野顺势了她的小脸，逗得小孩“咯咯～”笑个不停。阳光从大树茂密的叶子里穿行，轻柔地落到地上，中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小草成泥吧，泥吧变成小路。两旁的绿草还是有半人高，郁郁葱葱的要吞下谁了。

        那样轻辱的话，刘野在无人对他说过千百回了。他的每一早就被她摸了个遍，他不想反抗，亦不敢拒绝。因着从前对吕至对他的吩咐，有或许是自己心里那点儿微妙的心思。他总是无声的，默许她恶劣的行径。

        四千万芸芸众生，宛若劳蚁工蜂，往来不停地奔走在纵横交错的路上，劳作死斗于星罗棋布的据点中。官吏驱赶吆喝的威压，引来庶民躲避逃亡；政府执法刑戮的震慑，引来民众反感抗拒。

        众人千恩万谢后离去了，刘野发话之后虚累得紧，她靠在青云怀里，懒洋洋地说，“叫刘琮吧，祭祀用的礼，我不会养孩子，你们两个细心雕琢吧。”她把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青云压着吕至，放在孩子饱满的额。

        就像他对刘野一样。

        芒砀山，还是梵侩和曹香发现的好地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好位于两个郡的夹角，于帝国统治的薄弱边缘，这里是高峰险峻好山好水的福地。他们提了句嘴，刘野便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