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知的？”　幸村闭了闭眼，他果然没猜错，不二早就知了间谍件的事，这些日子他看到的不二的一言一行，都是不二特意展现在他面前的。

        不二闭着眼，他输了。

        幸村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不二，像是要确定不二说的是不是实话：“不仅仅是摄像，还有短信，通话记录，实时位置，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看到，这样也可以吗？”

        当幸村说出“果然”两个字的时候，他就知这些日子的冷淡，不窥探，全都是幸村故意的。幸村猜到自己可能已经知了间谍件的事，故意给自己设了陷阱，而自己，毫无防备地踏入了幸村准备的小圈套里。

        可惜现在的不二自己都情绪纷乱，没有注意到幸村神色中的异样。

        两人间的小游戏算是两败俱伤，徒劳给两人增添了许多猜疑。想来幸村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半晌，幸村收回圈住不二的手，后退了半步，哑声：“你果然知了。”

        幸村能听到自己的心如鼓，他一手抓紧了不二，另一手抚上了自己的双眼，低低笑出声，问：“那以后，也可以看吗？”

        这句话出口，似乎连空气也静默了几秒。

        “因为你……”　不二语，又垂下了眼，他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和幸村摊牌：“因为你再也不看我了啊。”

        不二摇：“不生气。我……”　不二抬，看向对面的幸村：“我喜欢你看我。”

        “不二周助，请让我一直看着你。”

        曾经，不二就像那遥不可及的梦，他跑得再快，得再高，似乎也只能碰一碰不二的衣角。忽然有一天，不二站在他面前，亲口告诉他，他梦里的卑劣渴望可以成真，他想要的一切忽然间都手可及。

        “嗯。”　不二点：“我喜欢被你看着。”

        “生气？”　不二一愣。他猛然意识到，似乎大分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会生气的，像自己这样不生气的也许才是异类。

        另一方面，他还要担心不二知这件事之后的情绪，不二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对他感到很失望？两人以后要怎么发展？这些事都让幸村很煎熬，所以他才频繁打电话给不二，不断探查不二的口风，可偏偏不二话语间一切如常，让幸村什么也无法确定。

        手被不二拉住，幸村下意识回握住不二的手。

        一方面他看不到不二，已经习惯了时刻可以看到不二，忽然间失了这个渠，对幸村来说简直像是戒毒一样，难受得紧。

的探查。

        他缓缓勾起嘴角，将不二的手抬起到边，虔诚地印下一吻。

        随着不二的话音落下，边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所有的嘈杂全消失，周遭寂静一片，幸村觉得自己似乎真空中，耳朵能听到的只剩下自己的心，眼睛能看见的只有不二带笑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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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想了想，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希望被幸村知的，他再次点：“毕竟早就答应了从到脚都要被你控制，这样似乎也是应该的。”

        不二微微侧过了，不发一言。

        幸村愣愣地听着不二的话，不二说的每个字他都听懂了，但为什么组合在一起他好像就理解不了了。

        不二想的没错，幸村这几天过得确实很辛苦。

        “……你不生气吗？”　幸村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不知不二接下来会怎么。

        “卑劣什么的……”　不二歪了歪想了想：“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可能确实不能接受，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好像被看着也不错。”

        确实，他知幸村的行为后，第一反应是兴味盎然，想着要怎么借着这件事来增添两人的情趣，怎样才能借着幸村的行为探查出幸村的心思，他想了许多，却唯独没有恼怒的情绪，反而是幸村不再用这个件之后，他生出了很多患得患失的想法。

        不二看着毫无反应的幸村，不知对方是什么态度，干脆试探着上前牵住了幸村的手：“我喜欢被你关注的感觉，被你看着，我会很……安心。”　不二想了想，觉得似乎安心这个词最能形容自己被窥视时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也许，这一切都是一场荒诞无比的梦而已。

        幸村猛然抬起，他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你是说，你喜欢我在背后窥探你的生活？”　幸村迟疑：“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卑劣吗？”

        “一开始的时候就知了。”　不二的肩膀内扣，显得有些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