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动物都知遇到天敌要么躲要么拼,他们倒好,竟然妄想把随时能杀掉他们的强者压在下享用。
以前好几次君臣二人谈话亲近,行为随意,他在旁忍不住的心生嫉妒,竟是生了不知天高地的想和仙陵王争的想法。
“太过分了!”慕光替她不甘,替她愤怒,红着眼的大声叱骂,“畜生,一帮畜生不如的混,他们真该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他总算知为何陛下会如此的信仙陵王,连朝廷民间都在纷纷传言仙陵王是她的挚爱男。
“许是天不愿毁我,萧仙恰恰就是在那时赶到的。”
“趁着深夜萧仙把我救了出去,但第二日天未明,我百家一族三百多条命就被当街斩首,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可今日听完这些话后他才终于明白,原来他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当他抵达我的牢房那一刻,边的侍卫只剩下一人,护送我们出去后,那侍卫也死了,就连他自己都快要陷入昏迷,还坚持着把我抗在背上,一步一步的把我背了出去。”
但他从不知武功高强,万军忠随的君王竟还遇到了这般令人咋的歹事。
“教......教坊司?!”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他们竟然要把陛下送去教坊司?那时的陛下可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他们怎敢如此的待陛下!”
她的声音愈发低沉:“当时有只短箭离他的口只有半寸,再多半寸他就会死在来救我的路上。”
“如果当初他们抓到我便直接杀了,而不是打算下毒废掉我的武功后送我入教坊司,现在该埋在野草之下的就是我,而不是他们了。”
而光里站着的就是萧仙。
慕光的顿时发麻,颤颤的张口:“那,那他们......陛下你......”
慕光听得目瞪口呆:“才次次见到仙陵王殿下,只觉他是菩萨模样,竟不知他还有雷霆手段。”
此举不仅去除了她唯一的肋,大大累积了她的怨气与愤怒,最终导致彻底绝望的百护安起兵造反,夺下王位,然后一个个的找回去血洗仇恨。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终于褪去,眼里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唯有冰凉刺骨,令人胆寒。
“是啊,他那副模样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君王眯起眼洋洋的笑了起来,有骄傲,有满足,更多的是怀念。
六年前的都城政变,血洗王时,他已是入过两载,后又跟随君王边,自然或多或少都知些曾经的内幕。
话都说到了这里,她顺势想起那一段往事,脸上的笑容更甚,却是极尽冰凉,嘲讽。
因为这是仙陵王萧仙应得的。
仙陵王要什么她都给,什么她都允,对他说话亲昵如对至亲之人,天底下再不找第二个如他般被君王无底线的宽待之人。
奈何棋差一招就是满盘皆输,是非公私皆是怨不得旁人。
君王用低沉的声音感慨着,角勾起一抹阴冷嘲弄的笑意。
“当时只需再过一夜,我就会被喂下药物毁掉武功,迷失心智,沦为供他们发的娼,可有些人已然连一晚都等不及了,趁着夜深偷偷跑来锁我的牢房,撕毁我的衣裳,把我按在了地上。”
“当年除了早就躲起来的他,其他跟随我回来的将士要么被囚要么被关,他为了进天牢救我,竟不知如何到的偷盗了大理寺卿的进出令牌,然后便带着七八名侍卫拿剑闯进了天牢,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知君王抢夺王位的不易,知君王当年险些遇害,更知君王的家族皆是惨死。
听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君王薄轻抿,浅色眸子里似有火光稍纵即逝,可云淡风轻的脸色又像是叙说着别人的事。
明明是他们诬告在先,理亏在前,事后竟然还出这等行同狗彘,丧败行的龌龊之事,当真是蠢到了极点,也坏到了极点。
他们甚至满心自以为聪明,不停蹄的把百家上下杀得干干净净,殊不知却是给自己留了最致命的危险。
正是当她濒临绝望的那一刻,没有边际的黑暗里竟照出了一束光。
闻言,慕光脸上的喜色一下僵住。
她看着摇摇晃晃的蒲苇,微微叹息一声,不知是感慨更多还是无奈更多。
“为了救我,当时他受了很多很重的伤,手脱臼了拿不住剑,他就撕下衣裳缠住,小被穿,他就拖着一条血继续前进,还有口......”
听完,慕光没有说话,向下低垂着,袖子里的手就攒得很紧。
“这就是朝廷给我的惩罚与警告,他们拿我百家全族的命来怪罪我的不知好歹,违令不从。”
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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